47第四十七章 极力隐忍(1 / 2)
?白见赵郎中如此言说,转头继续追问道:“聂秀姐姐,你快说,是何人害得你?”
聂秀耳闻?白这一问,开口便是声泪俱下:“是我相公……”
“什么!?”
“什么?!”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瞠目结舌。
聂秀流着眼泪,声音略显微弱,将自己此番劫难原原本本的言说起……
聂秀是这竹远县土生土长的姑娘家,父母皆是做些小生意的普通人,聂秀及笄之后便经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与了同为本地人的弘肃为妻。
这竹远县之中的百姓,大都是些经营着小生意的,这弘肃已是如此,家中是做着纸扎生意为生计的。
虽然这一行当于世人眼里算不得光彩,但这一行当收入不菲,家境尚可,且那弘肃也算生的仪表堂堂,与聂秀甚是般配。
聂家论起家境,着实是不如弘家的,因此,在聂秀出嫁之时,聂家二老是掏空了家底给女儿备的嫁妆,只为女儿能在夫家昂首挺胸的过活。
聂秀婚后不久,聂秀父母便先后去了,二老只有聂秀这一个女儿,家中的一间宅院,也尽数留给了女儿。
而聂秀在弘家的日子还算舒坦,因为聂秀模样不赖,又是个温婉贤淑、勤劳能干的姑娘,弘家二老很是喜欢这个儿媳。且与那弘肃新婚燕尔,正儿八经的恩爱了一阵子。
但好景不长,那弘肃染了个赌博恶习,不几日便将家中的钱财输了个大半。
弘家二老气愤不已,直将那烧火的棍子都打断了。
可那弘肃表面上悔之不已,骗得了二老之后转头又去豪赌。
世人有云,十赌九输,不到三月,弘肃便在赌庄里欠下了大笔的银钱,直将自家铺面都做了抵押。
眼见着所欠银钱利滚利越来越多,但那弘肃却仍是想着继续加大筹码,一朝回本。
那赌庄里的人是作何生计的?鱼钓到此种地步,哪里还会再甩饵?当即便带着打手杀去了弘家,逼其还钱。
到了此种地步,弘家哪里还有银钱给他还赌债?却又为保儿子性命,只好将铺面抵给了赌庄的人。
于此,弘家也算是就此断了生计,落魄至极。
别无他法,弘家一家只好去到了聂秀父母留给聂秀的宅院中落脚度日。
但聂秀并未因此就生了和离的念头,只盼着弘肃能改邪归正,重新把日子过起来。
然而,饶是落魄至此,那弘肃赌博的恶习却依旧未能改得,生生气死了自己父母。
聂秀见此,只好动了自己的嫁妆置办了公婆的丧事。
而那杀千刀的弘肃见聂秀还有银钱,便又打起了娘子嫁妆的主意,先是哄又是骗,直将聂秀的嫁妆诓骗了个精光,逼得聂秀不得不出去谋生计过活。
起初,聂秀只是略略做些缝补浆洗的活儿,赚些银钱勉强度日,后来,街坊邻居着实看不下去,便三托四托,方才托到了县衙衙役这边,为她谋了厨娘的差事。
厨娘的月钱算不得高,但比之从前,已是好了太多了。
但弘肃那厮赌博恶习不改,这日子哪里还能好过的了?
聂秀见他屡教不改,便生出了和离的心思。但那弘肃知晓自己离开了聂秀必是流落街头,便又是痛哭流涕,又是下跪哀求,死活不肯和离,口中又是千万的保证,甚至不惜剁下了一根手指,以此明志。
聂秀见此,便又信了他一次。
也就是这又一次的心软,直让聂秀险些就此搭上了性命。
自那次断指明志之后,弘肃做出了痛改前非的模样,安分了几个月。
这几个月,正是聂秀到了县衙做厨娘的这几个月。
这几个月下来,聂秀省吃俭用,攒下了为数不少的月钱。
一见家中又有了银钱,那弘肃的心又跟着长了草,赌博的心思又开始泛泛而起。
但念着前番种种,弘肃并未敢直言,而是又动起了好言相骗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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