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千山万水2（2 / 2）

山月道：“算了吧，同门一场，你会不管你的师姐？”

李?道：“……上清派最早在仙京鹿山立派，就在皇宫以北，出了这种事，她不会回之前的上清派。或许……会想回原址去。这样推算，弟子和师尊的目的地，不是同一个嘛。您留弟子在身边，到了仙京，您想查哪里都可以，畅通无阻。”

山月推开他越靠越近的脸：“那可多谢太子殿下，不过不必，你只管找你的师姐，神碑不用你操心。”

李?干脆抱住她的腰：“我错了……您打我骂我都好，不要赶我走……”

黏上就没有松开的可能，山月一时拿他没法子，她道：“当真与我一起？”

李?连忙点头：“当真！”

山月想了想，在他手腕上一点，一条细细的红线蔓延生长，环手腕一圈后衔接在一起。

李?不解，山月道：“盖个章，省得又乱跑。”

师尊居然愿意拴住自己……李?心中狂喜，抬头露出脆弱的脖颈：“拴在脖子上吧。”

山月一指门口，意思是滚出去。

李?不滚，他期期艾艾道：“师尊，毁了神窟，我绝不后悔。您以后也不要再做那种事好不好……掌门、乱叫的明真、没存在感的李灵台、眼睛不好的女仙、老是冷着脸的屈长离、两个小姑娘，还有云亭师兄、他们都会很伤心。”

太子大点兵，就是不点他自己，山月道：“我受天地供养，自需还灵气于天地。神窟里所有的先辈，都守着这个原则，才会自愿献祭。再者，我都活多久了，生死有何干系。”

李?想说您走了我怎么办，可他忽然觉得，自己对山月或许没那么重要，这种理由没有说服力。于是道：“假如……我只说假如。您还灵于天地，天地依然不能支撑太久，师尊还会那样做吗？”

山月：“会。”

“为什么？”李?急促得问：“如果迟早灭亡，多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山月道：“天地无情，寿数恒长，少一两年，甚至百年都无所谓。可是生灵不同，他们有情爱，有寄托。对于众生，与至亲至爱在一起一天、一个时辰都是至关重要的事。难道你不在意微末情爱？没有至爱之人吗？”

李?道：“这世上谁都可以说我无情，只有你不行。”

山月道：“放肆。”

遭到斥责，他马上露出马上要被丢掉的难过表情，山月伸手摸了把后颈，这种伤感的话题，她也不想继续。于是道：“这么大了，成天就知道黏着我，定亲了没有？”

李?倍感意外，他垂下眼睛说：“没有……”

山月不是真的关心他的终身大事，一时想不出别的话，随口一问，何况皇后怎么可能给他定亲。谁知李?来了一句：”她不会喜欢我的……”

山月状似了然：“原来受了情伤才回玉匣宫，你可来错地方了。”

李?问道：“那弟子应该去哪？”

山月：“剃度出家。”

李?笑了。

他双手搭在山月腿上，依靠着师尊说：“我不能出家……就算没有机会，我也要试试。试着翻过翻不了的山，跨过跨不了的海。说不定，她看到我的诚意，能给我一点，一点点机会。”

山月不知道他在说谁，只是眼神珍重，语气小心翼翼。她忽然心中发闷，很奇怪这种感觉从哪来，说：“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