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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古井藏尸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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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想了想,道:“我这里有东西两屋,你去住西屋。”

李?装模作样:“我是男弟子,和师尊同住不成体统……”

山月才不惯着他:“这里是仙京,殿下可以回东宫。”

李?麻利得滚去西屋。

“站住。”

山月突然把他叫回来,翻开李?衣袖看了眼问:“仙京宵禁吗?”

为了方便修士查案,仙京解除了宵禁。不过普通百姓也不敢出来,只有商人逐利,酒楼客店照澈长夜。

师徒二人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李?热切得给山月介绍仙京夜景,山月道:“你不常回,倒是了解仙京。”

李?道:“我在仙京打过伏击。”

山月:“夜宴造反那回?”

李?毫不避讳,嗯了一声,他指着一座高楼说:“方才的点心就是这里买的,熹金楼,仙京最大的酒楼,占了整座坊,里面什么都有,师尊要不要去?”

山月摇头,李?跟着介绍其他好去处,山月一个都不去。最终,她停在一家成衣店前。抬起李?手腕,袖口有一块脏污,是地震那天沾到的墨。墨迹难洗,现在还是乌黑一片。

他来回替换,一件染墨,一件染血。山月道:“你就这么两件衣服?”

李?道:“来得急也走得急,没带多少身外之物。”

走得急当然指他追山月,来得急却指半年前上玉匣宫。如果早点重逢,也不至于让他这样落魄。和其他弟子站在一起,显得尤其朴素。

山月道:“来吧,别显得我虐待你。”

二人进店,成衣店的女侍招呼二人,问明给谁买之后,她请李?去里间量尺寸。师尊给自己买衣服,李?心里正高兴,他跟着过去,到了里间却问:“可有成衣?”

女侍点头:“有的,我们家主要卖成衣。”

李?道:“不必量,你挑合适的随便拿两套。

女侍以为李?顾忌男女授受不亲,于是道:“公子,我让伙计来伺候您。”

李?依然坚持,外人不知道他的毛病,拒绝三次后,山月终于听见动静,进来道:“怎么了?”

女侍为难道:“公子不愿意量身型尺寸,这……”

山月道:“不合适怎么行,捉襟见肘穿着不难受?量。”

李?心道师尊好意,忍耐一番又如何。他转身认命,接受那些难以言喻的触感。量尺从左肩抵到右肩,女侍的手指贴着外衣若有若无碰在身上。

似乎没那么难受。

李?还以为自己的毛病好了,从肩背量到腰围,女侍笑道:“公子宽肩窄背,身形真妙啊,小夫人好福气。”

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在背后,李?疑惑谁在量,忽然山月转到他身前,量尺握在她的手里。

李?的笑意藏不住:“有劳师尊。”

山月道:“我记得你祖父的身形,像两扇门。你在他手里蹉跎多年,怎么没有练得像他一样。”

李?道:“外公也太夸张了,师尊不会喜欢的。”

又没个正经,山月抬起他的下巴,量衣领。李?这会儿安分极了,低声道:“师尊,明日一早我去知会玄天寺,你想用什么早膳?”

山月抬眼看了他一眼,对他的“总是离开”感到极为不满,与其心中忐忑,不如抓在手里,命令道:“我饿不死,你哪也不许去。”

突如其来的控制欲,让李?十分受用,乖巧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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