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生死之间2（2 / 2）

但那些画面到底是什么，她已经不记得，连那个男人，也即将从脑海里遗忘。

不知道跑了多久，听不见混乱的喧嚣后，二人才停下来。山月默默抽回自己的手，走到一旁，坐在低矮的石凳上。

她心里很沮丧。

李?半跪在身前，把自己的衣服裹在她身上。他伸出手，似乎想试脸颊的温度。快要触碰时，手心改为手背。

山月紧紧盯着他。忽然，她心里生出一股欲望，偏了偏脑袋，贴着李?的手背。

好像被烫到一般，李?猛得收回手。

山月又迷茫了，她表示抗议，拿起李?的双手捧自己的脸。李?手心很暖，贴着特别舒服。

对方却十分慌张：“师尊？您……”

乱跑、搞破坏、迷茫，这样的师尊好难得。李?改口道：“师尊，你问我答的游戏，还玩吗？”

这游戏让她失望，她摇了摇头，面露不悦，连温暖的手心也不留恋，轻轻推开。长长的睫毛抬起又垂下，好像在拨李?的心弦。

李?不肯收手了，稳稳捧着柔软脸颊道：“那我们换个游戏。”

山月用眼神问他是什么，李?道：“我问师尊答，好吗？”

山月没怎么思考，点头同意。李?深深吸了口气，道：“师尊，当年，是不是你来救我？

“你去了关外，舒言扬说你会为了我犯禁，他骗我的对不对……可是不是为了救我，灵力为什么亏损那么严重？总不能为他续命……我没有乱吃醋，我只是……只是亏欠你太多，不想总是连累你……

“我说希望您对我偏心一点，那是谎话，其实我希望你的眼里只有我……不要看其他人，谁都不要看！”

他眼里酸涩，快说不下去。脸颊上落了一颗温热的水，李?怔愣一瞬，抬眼见山月双眼含泪，难过得看着自己，他着急道：“怎么了？你怎么了？”

山月一言不发，片刻后，她慢慢靠近李?，指腹摩挲着他的耳垂，闭上双眼额头相抵。他们之间鲜有这样的距离，李?喃喃道：“不喜欢这个游戏吗……那我们不玩了。”

他蹭了蹭师尊的额头，忽然山月的手一松，失去了意识。李?抱着她，心中害怕，把脉检查后发现只是睡着，他才放下心。冷檀香若有若无，他搂着山月，希望今夜可以长一点。

等萧玉衡找到二人时，李?已在客栈，暖炉一点，客房内格外舒服。

见山月睡得安稳，她道：“没事了？”

李?点点头，隔着被子握着山月手腕。见他心神不宁，萧玉衡道：“你师尊对你做什么了？”

李?啊了声：“没做什么……师祖……你找到自己要的答案了？”

萧玉衡道：“算找到了吧，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只是我自己……”

李?：“那你知道师尊为什么问我那个问题吗？”

他根本不关心自己的事。

不用问，萧玉衡也知道他说的问题是哪个问题，她看了眼李?，和那只隔着被子握住的手，眉头轻挑：“是这样，人由七情六欲组成，阿月是得道仙人，可她毕竟还是凡人。肉体凡胎，会有这种想法很正常。你师尊可有道侣？”

李?摇头：“师尊从来禁情割欲。”

萧玉衡：“那就很怪了。”

李?：“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