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杀鱼的第三十二天(1 / 2)
看他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行这种轻佻之举,平安心下臊得慌。
对着他嬉笑的嘴脸,平安嘴角微扬,对着木头温柔一笑。在他愣神之际,她右手却悄然伸至木头腰间,寻到一丝软肉,她人往前一倾,便狠狠捏了下去。
“娘。”子,木头的声音戛然而止。
“啊!”木头顿时惊叫出口。
“呀?”平安先发制人,与他几乎同时开口。
听得动静,众人循声而望。
饶是木头脸皮再厚,见这么多人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心中也颇不自在,只能拍了拍衣摆靠尬笑掩饰尴尬:“啊,突然想起一回事。”
“年轻人,一惊一乍。”
“正是。”
待四周村民收回视线陆续起身,木头方拉着平安衣袖低声叫冤:“娘,娘子,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哎呀,我方才没站稳,可是弄疼你了?”
平安语带关切地拉住他的手,满脸惊色地在他肩肘轻拍。
看着木头一会面露惊疑,一会却又一副神游天外的愣怔模样,平安心中暗忖,不知这人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东西。
尚未等她出声,便有人一巴掌拍向木头后脑。
“走了!”
木头瞬间回神,他摸了摸发疼的后脑,怒目而视,却见差头正双手抱胸好笑地望着他,他当下端正神色,依依不舍地与平安挥手告别。
服役辛苦之事自不必提,普通农家只要参与过的皆深有体会。
待得傍晚木头与爷爷归家,两人衣衫皆已湿透,人亦是脚步虚浮,绵软无力。平安扶着两人进门,端上早已熬好的爵床草水给两人泡脚解乏。
言谈间,平安才知今年徭役改.革的缘由,原来是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烧到了他们身上。
据说新上任的知县认为今年恐有洪涝,故而再三勒令下属村镇务必提早加固堤坝。
顶上人一句话,就够他们底下的小民劳累奔波多时。
当然,这筑堤修路之事都是关系民生的善举,平安不会有甚意见,只是当这重担压在她的家人身上时,她觉得沉得喘不过气来。平安心想,若是她能代替爷爷受这遭罪就好了。
思来想去,还是得多赚钱。若是她有钱,她就可以花钱将人赎出。只是这赚钱之计,得等与木头聊完才可做下决定。
一家人匆匆用了晚膳,用菖蒲艾叶水洗了个澡,便各自回房歇息。
徭役期间,家家户户都要早起,酉时一到,路上几乎不见行人。再等鸡鸭回笼,村中更是一片寂静,皆闭门锁户,早早夜会周公。
等两人皆洗漱干净,平安便取来活络油给木头搓揉。
半晌未得动静,方才还在哎哟呼痛的木头扭头睨向平安,就见自家娘子眉头深锁,面色沉静,显然是陷入了沉思。
他抿了抿干燥的唇,上前揽住平安肩膀,清嗓搭讪:“娘子为何闷闷不乐,可是我今日惹娘子生气了?”
白花花的胸膛入了眼,平安瞬间回过神来,顺势替他揉了揉肩颈,将衣领拉好:“你今日这样辛苦,我怎会无缘无故生你的气。”没做过什么重活的人,身上的肉都是软绵绵的,他皮肤又白,这会肩膀上被扁担压出两条青紫色的淤青,平安瞧着着实怵目惊心。
虽然两人的姻缘阴差阳错,糊里糊涂,扪心自问,木头夫君虽然懒散爱玩了些,但对她确实是一腔赤忱,他的热情一度让她难以招架,只能通过回避来掩饰心中的无措与慌乱。
若不是进了她家,他也不会受这样的苦。
说罢,平安垂眸叹道:“我只是在想,若是家中有充裕的钱财,就无需你和爷爷受这番蹉跎,是我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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