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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又歪了歪头，惊奇道，“或者说，她可以透过那些无形的墙壁观察外面的世界，但却无法真正的接触它们，也无法被它们接触。

她无法使用虚空终端对吧？这就是理由。虚空终端被‘墙壁’阻隔，无法接触她的思想。”

“对了，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错的话，最外面的第三层墙壁，似乎是来源于神明。”

正在整理记忆碎片的旅行者慢慢放松下来。

纳西妲看向他，温柔道，“看来，你已经整理好那些记忆了。”

旅行者点头，迟疑了下，问，“……能否告诉我，为什么娜娜的变化……会那么大？”

“我记得我第一次觉醒的时候，娜娜的反应十分生硬，但现在她和真正的娜娜已经有七八分像了。”

第一次的时候，他甚至在早饭的时候就断定了娜娜是假的，只是因为和真实的娜娜差距太大了，他反倒只当对方是冒充娜娜的小贼，没有更深层的考虑。

——毕竟装的一点都不像。

但随着轮回的次数越来越多，轮回中的‘娜娜’越来越像他‘记忆’中的娜娜了。

纳西妲微微一笑，温柔道，“是‘成长’哦。”

“在这个漫长的轮回里，那位小姐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而因为她的虚假与不存在，你也一次次反抗觉醒。于是，没有灵魂的人偶学会了‘成长’。也许，当她成为真正的‘娜娜’，你就不会因为对她的排斥而一再醒来了吧。”

小派蒙呐呐：“啊……这听上去有点可怕……”

旅行者沉声道，“真正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我们要怎样才能脱离这次轮回？”

纳西妲轻叹一声，无奈道，“我没办法直接告诉你们，这一切的答案，只能靠你们自己去寻找了……”

旅行者顿了顿，沉声问，“那你知道娜娜的情况吗？她怎么样了？”

纳西妲道，“我确实有关注那位小姐的情况，请放心，她现在的处境要比我们好上许多。她的安全也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好。”

……此时此刻，裴娜娜的安全确实没有任何问题，除了有点受到惊吓。

伙伴们……你们经历过白日闹鬼吗？

裴娜娜此时此刻，就有这种明明到处空无一人，却忍不住提心吊胆，风声鹤唳的感受。

早上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升到老高，这并不奇怪，毕竟她一直有赖床的习惯。惊奇的是，习惯早起的空先生还躺在她的身边，并且还在熟睡中。

空先生偶尔是会陪她赖床的，但也只是陪她而已，事实上他早就醒了。

这还是第一次，她都醒了，而空先生还在睡。

是昨晚去稻妻遇到了什么事，太累了吗？

裴娜娜又好奇又心疼，干脆安静的躺在他身边，打算等他睡醒他们在一起起来。

但越躺越觉得不对劲。

——太安静了。

房间里只有他们一家的呼吸声，而在窗外，也是静悄悄的。

——她在一国主城、庆典之日，愣是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静悄悄’。

当察觉大白天的，外面没有一点声音的时候，裴娜娜本能的感受到某种不安与惶恐。

她下意识轻轻推了推旅行者，小声的喊，“空先生？”

旅行者没有任何反应，他像是睡熟了，一动不动。

裴娜娜：“？”

裴娜娜越发不安，她坐起来，用力推旅行者，一边用力摇一边小声喊，“空先生！老公！”

旅行者依旧睡颜恬静。

裴娜娜沉默了下，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竹筒冰凉的山泉水，泼在了少年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