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开不了口(2 / 2)
“这有何奇怪?我若是李青刀,也不会将这般重要的秘密托付给一个相识不久、又出身天下第一庄的杀手。”滕狐的声音冷冷响起,当中有些不易察觉的讥讽,“她会教你一招半式也不足为奇,你毕竟也算救她脱困于水火。而亡命奔逃的途中,她又自知命不久矣,一身本领若不传授旁人便会就此断送,想来也是没有其他选择,这才会……”
他话还未说完,却见眼前白光一闪,桌台上的三盏蜡烛齐齐熄灭。
青芜刀转瞬间已经归鞘,拿刀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起身,低声对那女子说道。
“我去透透气,阿姊晚些再来寻我。”
李樵说罢,无视屋中
中响起,对方消失的这几日究竟去了何处也不难猜到了,秦九叶那些尖锐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许是她沉默的有些久,许秋迟当即留意到她的视线,飞快放下宽大的袖口,沉默片刻后低声开口道。
“谁教你当初那日下山救了我,谁教我们隔了这么多年又相遇了。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孽缘吧。”
秦九叶已经有些气不动了,剩下的只有深深的疲惫。
“什么孽缘拖了十几年也该结束了吧?”
“今日是我欠你的,时候到了,我自会还上这笔债。”
许秋迟低声说完那一句,秦九叶已经转身离开。
她不觉得这笔债能算清楚,但她信老天爷对此自有定论。
女子瘦小的身影向着船坞外而去,河边已望不见那少年的身影,但她仍在徘徊。朦胧的晨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末尾消散在风中,像是失了墨的浅淡一笔。
“看来她对于和你的重逢并不觉得有多欣喜。”
邱陵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许秋迟没有回头,整个人已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懒洋洋的模样。
“兄长先前同咱们的秦掌柜谈得也不是很愉快啊。”他的声音懒洋洋的,似是在感叹、又似是在调侃,“小叶子为人看似老实能忍,实则眼睛里最容不得沙子。你我二人对她都曾有过利用,她看了出来,没有当下发难、拂袖而去,已是对你我的宽容了。”
邱陵身形一顿,少见地没有接着这个话题再多说什么,而是将先前那只竹筒递还给对方。
“你倒是挑了个好时候,偏偏要在今日这样人多的时候将东西拿出来,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许秋迟没有看那竹筒,只定定看着眼前的人。
“兄长莫不是以为,我与那滕狐串通一气,是一早便知道他会找上门来,所以才将这样东西带在身上、公之于众吧?”
对方虽是在质问他,但语气莫名带了几分自家人才有的熟稔,又似乎有几分委屈,让人听了便会不由自主地心软。
但他面前的人显然熟知他的套路,并不会被他牵着走。
“你若心中没有旁的想法,便不会直到今日才将东西拿出来。”
“若它当真能成为什么扭转乾坤的证据,当年便会被呈给天子,父亲又何故只是藏起?”许秋迟勾了勾嘴角,声音中最后一丝情绪也散去,“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在何种情况下发现这样东西的?父亲知道后又为何没有阻止?毕竟他将当年的事藏得那样深,就算你我问起也从来没有得到过答案。眼下兄长与我都已站在同一条路前,难道不该开诚布公、将先前未能说尽的话好好道尽吗?”
许秋迟的质问没有等来一个答案。那或许是因为,邱陵的心中早有答案。
父亲病重、无力支撑,远在军中的他鞭长莫及,身为邱家留守九皋的唯一后人,他那“不学无术”的弟弟只能想尽一切办法撑起邱府。而在不知不觉间,邱家守护九皋的重担早已转移到了那向来以纨绔示人的二少爷肩上,只是他并不喜欢这一切,而这一切本该由他这个兄长来承担。
“那便说说看,你是何时知道我也在追查此事的?”
邱陵沉声发问,许秋迟沉吟片刻,似乎在回想那一个月前的事。
“起初你回九皋要帮苏沐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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