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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裴寂容这么生气,是在什么时候?

周棠没有想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真稀奇,她想,裴寂容有一天也会生气成这样,单是为了见到这幅情景,好像就已经不亏了。

“您真的想回应我吗?”

周棠问着。

她没有再像从前那样,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冷静,事实上,她此刻的镇定程度如果能量化成一个数字,恐怕就和裴寂容的失控值相等。

这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询问,答案清晰到只有两种可能,根据直觉就可以作答,但它却让裴寂容犹豫了一瞬。

周棠捕捉到了这个瞬间。

她轻轻叹了口气。

注意到她的姿态,裴寂容骤然抬起眼来,紧盯着她,脑海里尚未形成什么具体的念头,但看过来的动作却明显有些慌乱。

“您不用回答。”周棠不想逼问得太难看,也没有兴趣打哑谜,很快就主动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您没有拒绝我,是因为重构法案,对不对?”

裴寂容几乎感到心跳停止。

待脑中轰然响起的雷声平息之后,他才慢慢地问:“你知道了。”

一字一顿,仿佛费了很大力气才能够开口似的。

??周棠到现在其实都只是猜测。

她不想让自己太失望,所以才将猜测当成既定事实来看待,但就算是这样,在基于这个事实做出决策的每一刻,她也不得不承认,内心里一直都有着非常细微但确实存在的期待。

如果是想错了呢?

如果这些念头,只是武断的、单方面的定论,和实际情况南辕北辙呢?

这点期待像火苗一样在她的思绪深处燃烧着,比星星还小,始终坚定不移的存在着,现在它终于被浇熄了。

周棠点点头,自言自语般说道:“果然是这样。”

她一直觉得裴寂容的态度很奇怪。

一个在任何事上都干脆利落的人,偏偏在拒绝她时那么拖泥带水,不清不楚,无论怎么问都不肯给一个明确的答案,这已经够令人怀疑了。

但她在知晓统括监察的名单泄露前,都一直没有往重构法案的方面想,不是因为缺乏警惕心,也不是被甜头哄得迷了眼,只是因为……

周棠闭了闭眼。

裴寂容凝视着她,手指已经无意识地搭上了身侧的窗台,紧紧抓着木质窗框,用力到连骨节的形状都能看清。

像一个正在等待判决下达的犯人。

直到这时,周棠才忽然感觉有一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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