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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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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虽然整日穿着个青色裙装,圣洁貌美到雌雄莫辨,看着清风霁月。

实则腹黑,脾气差。

一开始,他还能骗骗自己,认为他对意玉就是讨厌,就是觉着麻烦。

觉着凭什么薛?那个男人,又得手了一位和他母亲相像的女子。

得遇意玉前,莫离的人生,除了医术就是母亲。

莫离医术高明,太医院都差点过来强征,但之所以屈尊降贵栖身薛府,就是为了怀明玉??那张同他母亲相像的脸。

怀明玉自小身子骨就弱,莫离栖身薛府,便是专给怀明玉治病调理身子的。

结果怀明玉走了,不在薛府了,来了个同母亲更像的怀意玉……

又嫁给薛?了。

所以疯狂对着意玉唇枪舌剑,把这当成了一种相处方式。

毕竟意玉只是沉默地受着他刺耳的话。

直到被和桃点破他实际对意玉的行为,是与嘴上的厌恶完全相悖时。

他才愣愣地看向手中绣着的小衣。

又抬眸,看着旁边四周。

周围的药罐子全部换成了针线,让意玉身上穿的衣服全是他做的。

颜色逐渐从开始迎合意玉平时穿着的檀色,变到他喜欢看意玉穿的藕粉色,亲密到了可怕的地步。

架子上的医书换成了食谱药膳,给意玉瘦弱的身子调理身体,让她吃不进东西的胃能有点暖意。

煎药的锅里面装着的东西,从药换成了成坨的金块,而药匣子里的鱼目换成了珍珠,砸药的石头换成了玉石。

要亲手做出首饰,把她的首饰妆奁也承包了。

……

莫离回神。

气急败坏可以形容他。

被和桃一讥诮,他才算从这些日子推着他走的变数里回神。

真的讨厌她吗?

讨厌她为什么会做这些?

一切都潜移默化中不一样了。

这样一心扑在别人身上,不像他。

可他不想抽身。

反而,

想一直这样下去。

莫离常年冷艳的眉目,多了异常的空?。

他只是想让她的所有,都有他的痕迹。

他困惑,所以仔细地回忆着过往同意玉相处的细节,试图从中找到答案。

不回想还不好,现在一回想。

现在一回想,发现意玉之所以认可他对她施虐般的相处方式,是怕他脾气一不好,撂挑子不给薛?搞药了。

是担心薛?,才忍着他的臭脾气。

更气了,

比起刚才被拆穿,现在更难受。

心中从未有过的酸酸麻麻。

莫离感受到这种情绪,讽刺地冷嗤了一声,苍白的肤色泛起淡淡的烦闷红色。

这个讨厌的自己。

现在才告诉他。

他知道他的想法了。

莫离发现问题,就会立马去解决,思路极为清晰,三观全无,想法直白极端。

他想要意玉在他身边。

正常来说,他喜欢她。

莫离没有任何羞耻感地,在心里,直白地对自己说。

他低下头,眼里全是清明。

但绣小衣内衣的手却一刻未停。

攥得更紧了。

底下修细一些,这里修宽一些,会很显。

他埋进她的脖颈过,双手碾过她柔嫩的腰,发现很细。

脸再往下,整个人埋进去,又发现那两团很软,似是铺开的棉花。

有着和瘦弱的身子不同的明显。

现在讲究含蓄,不希望很显。

但有什么的呢?

反正,只会穿给他一个人看。

*

杭州。

海上通达,日夜不辍,行商港船不息。

杭州的海外贸易极为发达,意玉的外祖家又是杭州首富,还是做海贸生意起家的,所以才精准能明白瓷器这种精美物件的市场有多广。

如今,意玉又回到了外祖家。

不过,区别的是,上次是逃出去的,这次是被绑回来的。

意玉双手被粗硬的麻绳死死捆住,密软的毛刺扎得她难受,才醒过来,就感受到了。

姿势压得太久了,麻木了。

她要一动,之前因为在马上跌落导致脸上出现的血口已经结痂,如今扯得又崩开,浓黑色的血流同灰黑色的尘土黏黏地混在一起,痛得她倒吸冷气。

呼了几口,意玉睁开眼睛。

迎头对上了一双大圆眼,以及与大圆眼极为不适配的小眼眸。

似是个绿豆放在大碗里。

看着颇有些愚钝的意味,又尖酸刻薄。

是意玉的表哥,梅闹。

表哥意玉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梅闹来到意玉面前,嗤笑着问:“乖乖嫁进白家不就行了?非得跑。”

“白家规矩多,你身为女子,要是真嫁进白家,大门绝对出不来,我就不担忧你跑回来同我争家主了。”

“那个老东西,居然说我没能力?要寻你回来做家主?”

“我呸,我这个嫡出的还没死呢!”

梅闹嘴里的婚事,是意玉曾经在杭州同被白家长子定下的亲,能算得上是好人家。

但就是规矩太严,女子万万不得抛头露面,是她舅舅和表哥为了防止她成为家主,特地给说的。

可意玉当时正巧收到母亲求她回去嫁人的信。

反正嫁谁都是嫁,不论是外祖给她的婚事,还是母亲给她的婚事,都差不多。

母亲需要,她便回东京吧,给母亲撑腰。

便拒了白家的亲事。

至于表哥梅闹嘴里的老东西。

是意玉的外祖父。

意玉经商本事,多半也是跟着他学的。

外祖父并不是因为多喜欢意玉,才提议让意玉做家主。

而是因梅家舅舅和表哥,一个两个都太不通经商,算账都一塌糊涂,人际交往更是差劲。

还整天想着歪门邪道,就是不肯正经学经商。

歪门邪道要是能行,也行。

可偏偏每次的方法都很蠢,才让外祖父不得不提议让意玉回来做家主。

比如这次。

竟然直接当街抢民女,即便消息封锁得严实,可也给自己埋线了。

意玉就很清楚这点。

她只是静静听梅闹发泄完情绪,讲完事情全程。

而后,缓缓发出一个疑问:“表哥,您是认真的吗?”

意玉叹了口气:“所以说,您掳我回杭州,单纯是为了威胁我,想让意玉因为恐惧,不敢和您夺家主之位?”

“您可以再深思熟虑一二,若是能两厢安好,意玉肯定会维持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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