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他从没有过生辰(1 / 2)
白大人还想说什么,也最终没有再发声,所有人,行礼后,全部撤出。
叶昭彦一直自己蛮神奇,小事上面犹豫不决,大事临头又胡乱做选择。她突然觉得,叶槿筠帮了自己这么多,若自己逃不过这一劫,是不是替他讨要些功劳,这次破案,还有边关的那些。
反正已经这样了。
“起来罢。”沉默一会儿后,圣上从位子上起来。
她谢罪起身,两人继续沉默,面对面站着,忽而对面微微牵动嘴角,刚刚的威严与气场都缓和了些许:“叶爱卿觉得,此案,你们侦办何?”
叶昭彦心中微松,回话:“微臣……说实话吗?”
对面鼻腔中溢出一丝短促的哼笑:“怎么,叶大人官做得不久,倒是还想继续欺君?”圣上缓缓走过来,但是完全没有给叶昭彦视线,就好像没有她这个人这般,在自己书房踱步一样。
“非也,既然如此,臣便实话回答。按理说,此案最后扣在凌沙陀自己人身上,解除了她们对大祁的控诉,以免她们以此为由,再次宣战。然,明眼人都能看清楚,此案绝不是一个副使可以按下的,却只能停在此处,甚至,连那封密信,那个图案的背后,我们都没有查到线索。只能说,此役,只是挡住了对方的招,卸了对方的势,可并没有赢。”她忍不住缓缓转身,看向踱步的身影。
“微臣知晓此案复杂,背后定然牵扯诸多势力,想是,大祁内部也有人蓄意从中作梗,陛下英明神武,定然可以洞察。”虽然圣上此时还在背对着她,她依然站着行了一个礼。
圣上转身过来:“你说得没错,你初入朝堂,但确实看到了问题所在。此案关系重大,不仅牵涉几条人命,更涉及到我朝与邻国接下来究竟是兵戎相见,还是商贸往来。若处置不当,恐引发边境动荡,百姓又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发生此事,一来看得出,这凌沙陀人,看来并没有诚心臣服,二来,你刚进官场,可能有所不知,这些年确实有一桩事,令朕日夜悬心,寝食难安。”
“之前,坊间有异族人来此行商,我大祁也是接纳了这些人,其中,有些商人开始在本地传教,之前朝廷也了解过,确实只是她们的国家有这些信仰,便不曾阻止,只要国法为基,皇权如日,普照山河,她们这些异邦人,也甘愿辅弼王道。可这教义,却被大祁人学了一部分后,又改了很多,大祁,聪明人多,改编这些不在话下。”
“只是,之后便不知何人指使,这些人有一派完全成了邪祟教门,里面的人借着改编后的教义,日益猖獗,彻底成了一邪妄帮派。之前在大祁内部,偷摸发展,之后几次大案,皆有她们插手。那宅子,就是她们假借教义,用来蒙蔽附近百姓的据点之一。可现在,她们勾结了凌沙陀的人,虽然不知这些人私下做了什么交易,必然是居心叵测之事。此番勾连凌沙陀,这势力必然又会蔓草难图,你们为了破案,将此事瞒下,朕并不生气,只是此案断在这里,才最令人如鲠在喉。”
此话一出,叶昭彦心知自己这次应该是安全了,但这么私密的事情,自己母亲和姨母都未曾说过,不知白大人又可否内幕,只是不便泄漏给自己。
正犹豫间,圣上继续直言:“伪教邪社,还能发展到这么壮大,不少地方,民众也受此蒙蔽,钱财流失。几次犯案,还都很准确打在大祁的七寸上!就怕这朝堂之中,有人党同伐异……”
看来确实是了,叶昭彦当场衣襟撩起,双膝缓缓跪地,沉稳且庄重地叩响:“陛下,微臣承蒙圣恩,得已入朝为官,每一步皆循规蹈矩,微臣愿意肝脑涂地,为陛下殚精竭虑,排忧解难。”
朝堂混乱,圣上也无法信任所有人。此事应该不是所有大臣都知道个中细节。在大祁,任何老势力,总不为天家所容,叶家之前被怀疑,祖母卸任,应该也是此间原因。近年选拔,寒门人数入仕为官的比例,越来越多。
她需要新的势力,新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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