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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香如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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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来了一二三四,共四个太医,再算上宫人等,也有七八个。

明明人不少,他站的位置也不显眼,可幼青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灯火惶惶之中,那人斜倚在窗前,低头拨着灯花,右手垂着,露出纱带一角,唇色极淡,如玉般的容色瞧着更盛。

昏昏的光影中,他眉目微垂,唇角竟像是浅浅勾起,却又转瞬间落下,恢复惯来的冷淡,仿若一场幻觉。

宫人引着幼青坐下,奉了热茶上来。

殷胥提步缓缓走过来,在对面坐定。

幼青匆忙垂下眼,略点头向宫人道谢之后,便捧起茶盏,轻轻啜饮。

对面之人的存在感,强到无法忽略,比如他缠着纱带的右手。

幼青胡乱地想着,也不知别处有没有受伤,若只有这一处,怎么也称不上沈文观口中的伤势极重。

可是右手需写字执弓等等,若是伤及筋脉,恐是极有影响,更何况他从前就伤过一次,也不知太医治得如何了。

幼青盯着茶盏上腾腾热气,胸口闷闷地沉着,她深深呼吸,这么多太医在此,原来也用不着她多虑。

思及至此,悔意已重叠包围,上好的阳羡雪芽在舌尖品出了涩意。

幼青终是再忍不住,告罪,道辞。

她起身的瞬间,殷胥目光顿住,片刻后缓缓垂下,握着茶盏的手一点点收紧。

这就离开了?

他眸光微幽。

“薛二小姐深夜来这里一遭,只是坐一坐就走?”

幼青抿着唇,手心紧了紧,片刻之后匆匆从喉间发出一声嗯。

他这里这么多太医,根本不缺她一个自作多情。

她没有回头,正要往帘外而去之时,里间的隔扇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来。

宫人领着位太医走了出来,两人俱是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几名太医耳语一番,半晌告罪道:“臣等无能,无有法子可解太后娘娘之头疾,还请陛下恕罪。”

殷胥略点点头,眉心微微蹙起。

常喜见状忙轻声道:“已经派人去请张院正了,只是张院正告了病在家,张家府邸距离行宫遥远,恐是还需一个时辰。”

幼青脚步蓦地顿住,原来这太医都是为太后娘娘请的,他的伤呢?治了吗?

她深深呼吸,手里伤药攥得愈发紧,一不做二不休,不如把这瓶伤药留下来。

幼青停下回身的瞬间,殷胥恰好抬眼看过来,静静地望着她。

“沈夫人??”

一声呼唤打断了交汇的视线,幼青迅速低下头,殷胥也移开眼。

宫人传了太后的懿旨过来,请幼青进里间去一见。

幼青微愣了一下,却没有犹豫,提步随着宫人往里走。

穿过隔扇门,绕过正中的屏风,幼青没有抬头,只拜见太后。

太后半靠在榻上,面色苍白,眉心轻轻蹙着,听见声音方睁眼看了过来,吩咐人给幼青看座。

幼青行礼罢刚坐下,太后正要说话。

隔扇门又打开了来,殷胥走了进来,问了安之后寻了处坐下。

太后抬眼淡淡瞥他,他倒像是无知无觉般,自顾自端起盏茶,解释道担心病情故而进来瞧瞧。

这究竟是担心病情?还是担心谁?

太后一清二楚,于是仍盯着皇帝,殷胥不自在地别过了头,垂目品茶,太后回过了眼神,也没再戳穿,只唤幼青。

“沈夫人。”

听见太后唤她,幼青起身应声。

“哀家这头疾也困扰了多年了,时时不得好,如今又发作了,倒是听闻你医术不错,来给哀家治一治吧。”太后道。

幼青终于抬眼望向太后的瞬间,却一时顿在了原处,三年前见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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