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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捧玉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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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胥顿住一瞬,柔腻温滑的触感,连同她袖中淡淡的香气都在此刻无限放大。

他蓦地忆起,那些藏在缝隙里近乎遗忘的旧日时光。

她棋下得不好,又喜欢同人下棋,每每到要输之时,她就会耍赖撒娇,盖住他的手不许他下。

那双明眸弯弯,是外人未曾见过的放肆又骄纵。

她扑过来覆住手的瞬间,如同现在,柔软和馨香一齐扑面而来。

殷胥的指尖,微不可见地轻蜷。

幼青匆匆后退左手拉开距离之际,殷胥的手微动,蓦地反握住了她的手腕。

顿时常喜睁大了眼。

丹椒瞪大了眼。

幼青罕见地不知所措,只知道望着眼前人,她很少见这样的殷胥。

记忆中的太子殿下总是淡然而从容,柔和而没有一丝攻击性。

而现在他掌心炙热的温度,透过覆手的层层纱带,灼烧在幼青的腕上,连带着他身上幽幽的檀香。

细微却极富侵略性。

“要不要入宫?”

常喜、丹椒张了张嘴:“……”

幼青愣了下,脑中顿时纷乱如麻,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殷胥已经松开手,淡淡地垂下眼:“宫中最近在建女医署,薛大夫医术精湛,所以朕才有此一问。”

常喜、丹椒顿时松一口气。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吓人一跳,还以为陛下放下之前的恩怨,想纳人入后宫。

幼青垂下了眼,深深呼吸,敛尽方才乍起的波澜,平静道:“承蒙陛下看重,臣女恐是难堪重任,不宜入宫。”

殷胥握着书卷,指节略叩紧,片刻之后他应了声,低头看着书。

温度瞬间降下来,幼青起身请辞,殷胥没有再抬头,唯有丹椒忙忙地跟着幼青追了出去。

这时里间宫人走出来,道了声,“启禀陛下,太后娘娘醒了,有话想同陛下说。”

常喜见状也识趣地没有进去。

殷胥放下书卷,随着宫人进去之时,太后已半坐起来,拿着那几页幼青写得满满当当的宣纸,半晌神色复杂地叹了声。

“这孩子倒是实诚。”

不想着邀功,药方灸法也不藏着,就都这么事无巨细都写出来了。

殷胥道:“她一直如此真诚。”

说起这个,太后就想起先前之事,于是将手中纸页一放:“正好有一事,哀家要好好问一问你。”

殷胥垂首听言。

“哀家起先只唤了沈夫人进来,你何故紧跟着进来?哀家要沈夫人诊治,沈夫人还没开口,你倒先替人拒了又是何意?”

殷胥认错道:“是儿臣之过,一时冲动未考虑周全。”

冲动?心里早算计了好几遍了吧。

太后怎么会不了解她这个儿子,他就不是个冲动的人,所谓“冲动”做的这些,不过是怕她为难薛二罢了。

“在皇帝心中,哀家就是那么个不辨是非之人?哀家难道不知道,当初退婚与那孩子无关?还会故意苛责人不成?”

连番三个问句下来,殷胥这回是真心实意道歉:“是儿臣狭隘了。”

太后叹了口气,怕不是狭隘,是关心之情切切,一时什么都忘了。

怎么这帝王家偏出情种。他倒是关心人家,人家在意他吗?

太后道:“毕竟分别三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过分执着了。”

殷胥眼眉微垂,半晌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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