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湖与龙五(2 / 2)
辗转反侧了这么久,他们终于把守泉地宫给找到了!
前面的人太豪迈了,以至于最后一盅雄黄酒轮到干瘦矮小的刘瘪三身上时,酒壶晃悠半天都不曾滴下半滴酒雨来。他只好伸出发白干涸的舌头去舔,花半天力气才舔来几口带潮的空气,就连酒味都没剩多少了。
他神色不好的撇撇嘴,见大哥虎狼将视线瞟过来,他马上戏剧变脸讨笑道:“好酒!真是好酒!”
虎狼没发话,倒是一旁的二哥彪杨出口阴阳他:“大哥啊,你说这刘瘪三可别墓口子都没下去就醉倒在这孤荒山头头了!到时候硬家伙没淘到,身子反倒被山头野兽掏了去。那可真算是断子绝孙了!”
他一说话,众人轰然大笑。这些个亡徒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刘瘪三又怂又废,怎得大哥还要带着他一起来干大事。在他们眼里,刘瘪三是拖油瓶,老鼠屎,搅屎棍。
虎狼手肘顶了彪杨胸膛一把,呵斥道:“笑什么?!都是兄弟,现在就起了内讧,待会儿真遇见粽子,不得各跑个的。大家都不甘穷苦,来这里赌命的,等会儿下去了,必须兄弟齐心可断金!”
刘瘪三听了一愣,他感激望向虎狼,讨好的笑逐渐真切些。
“虎哥,小弟我替你拿铁家伙!”
他狗腿谄笑,随手扔掉酒壶,便是上前从虎狼手里抽过他手里提溜着的铁家什。
那铁家什是把大泥铲。刘瘪三未料想它如此厚重,大泥铲刷一声直直镶进泥土三寸。依着惯性刘瘪三跟着大泥铲落地,狼狈地朝眼前人鞠了深躬,差点将他自个儿的柴腰都给闪了。
周围的人再次发出爆笑,彪杨更是不掩轻蔑,兴奋之余他趁机猛掌挥来,刘瘪三瞬间感觉自己脑门火辣辣的疼,眼泪激生,耳朵更是嗡嗡直响。
他只好低头窘迫陪笑,不敢反抗,也不敢多说话。
虎狼虽说也被刘瘪三搅得想笑,但终不想见彪杨有意刁难,便低沉呵他一句,“彪杨!”
彪杨便收住了笑。
“行。”彪杨一把甩推开刘瘪三,轻松将铁铲拔出,玩棍枝般提溜在手头。他大摇摆走到刘瘪三跟前,暗自使力拍他肩膀,“大哥说得对!”
“都是兄弟,等会儿下去了,必须兄弟齐心可断金……”
“谁也不能够当,孬,种。”说罢,彪杨猛推开刘瘪三,把他像垃圾一样推开好几步。
刘瘪三咬牙,好半晌,脸上才又浮起谄笑。他缩头缩肩,佝偻着本就瘦弱的身躯,愈显窝囊懦弱。
“二哥说的是。说的是。”
彪杨看着他,无名火蹿上心头,他最瞧不上这瘪三的太监模样,作势又要找话头整他,被一手托着罗盘的罗盘手上前打断了。
罗盘手对着虎狼和彪杨两人提醒:“大哥二哥,吉时已到,可以下墓了。”
“终于……得!”
虎狼粗眉大扬,单眼皮大眼装不住的豪气。他沉吼一句,满脸横肉跟着抖动,“走!下洞!发财!”
众人跟着壮志吼应。
“下洞!发财!”
“下洞!发财!”
“下洞!发财!”
一行人举着明亮火把挨个下洞了,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盗金发财上,只想快点大干一笔,然后回家享福。
很快,洞口只剩下刘瘪三一人。
刘瘪三看着他们裸露于月色下的背影一个接一个消失,等到他一个人时,他才收敛住奴笑,阴森恨意由其鼠目眼底升起,衬得他那张沧桑瘦长的马脸愈加嶙峋可怖。
等着吧!看看谁才是孬种!
刘瘪三咬牙切齿,而彪杨还不见他下来,便在洞底骂他。
“刘瘪三你在上面蹲坑啊?还不把东西背下来?!”
“……哎!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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