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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一个条件反射的“会”字,令后一秒在砧板前反应过来的隗祯眼底心里一片茫然。
濮怀玉对于使唤他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满脸正直:“我姐宠我,从来不让我做家务。”她指向砧板上的白萝卜,“你来。”
隗祯刚想说“凭什么”,门锁再次旋动。
最好是樊雁舟这个二货。
隗祯心想,今天明明是他见家长,又不是自己。结果樊雁舟不上心,这个点都没到,一点该拿出来的态度都没有。
想到印着微笑老爷爷的灰色拖鞋,隗祯阴沉地在心里说,你就等着跟你的亲亲女朋友差两辈吧,老东西。
结果是濮曼吟。她抓着新买回来的酱油,一边换鞋一边在玄关问:“小玉,谁来了呀?还带东西过来。”
“是隗先生。他非要到厨房露两手,我拉都拉不住。”
隗祯矜持地露个脸,跟同样感到失落的濮曼吟打了个照面。
濮曼吟体面打招呼:“你好啊。”她笑着继续道,“我还以为是雁舟呢。隗先生,不用这么客气,稍微比划两下就行了,难不难吃都是心意。”
她客气的方式跟隗祯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两个有丰富混社会经历的成年人把之前的矛盾当作不存在,虚伪地有来有往。
“谢谢。”隗祯温和地揭露,“小玉说你从来不让她做家务。四个人的菜,我帮一下忙是应该的。”
濮曼吟看一眼妹妹,再看向男人:“那就劳烦隗先生多多包容了。??应该是雁舟的电话,我去接一下。”
电话声响起,濮曼吟去客厅接,他们也回到厨房。
隗祯认命地将袖子挽到肘部,露出肌肉线条格外漂亮的小臂,并且由于气闷微微绷起,绵延的青筋是独属于愠怒情绪的纹路。
男人提起刀:“你撒谎。”
以为他不知道?她在清泉寺就是给厨房打下手。这么明显的谎言。
濮怀玉理所当然:“那咋地。你想揭我的短,也不看看你是跟谁告状。”不仅不干活,她还往旁边一站,因为不想听到濮曼吟跟樊雁舟在电话里腻歪,索性把门也关上。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方便说坏话。“等樊雁舟到了,他也得过来打下手。”
像是听到极其荒谬的话,隗祯笑了一声。
“他什么都不会,进来不添乱就算好的。”隗祯一看就是干过活的,动作很利索,切出来的萝卜片也很均匀,“留学的时候就是烧水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大爷,现在好一点,但还是大爷。”
濮怀玉盯着他的小臂看,顺带反唇相讥:“你不是?”
隗祯刀没停,讥讽道:“自己用眼睛看。丑话说在前面,你呆在这儿可以,这是你的家。我的要求只有一点,不许抓大鹅。”
她暂时没工夫看。“行,反正我今天抓大鹅的次数用完了。”濮怀玉道,“不过,我比较想听你讲。”
“……”隗祯切萝卜的动作一顿。
这一刻,他的心变成黏在刀面上的那片过薄的萝卜片,不干不脆地紧附,单凭自己无法滑落。
也是在这时,隗祯看到了她的发卡。
朴素、廉价。这种发卡满大街都是,但他莫名觉得是过去被她弄丢在山路上的那个。或许当天,她随口答应会乖乖回家以后,乘上公交车故地重游,然后在昏暗的天色中摔出一点残酷的疤痕。
但他们很久没见了。梁淑荷倒是跟她见面的频次很稳定,而隗祯从来对两个人的相处细节敬谢不敏。
濮怀玉不觉得有什么:“我了解姐姐,了解樊雁舟,但我不确实太了解你。”
毕竟他是临时拉过来的恶毒男配,在原著里是个出现几次、性格温柔到没有任何特点的小配角。
她对隗祯迄今为止的了解是从他高人一等的嘴臭,以及梁淑荷“我的儿子过去多么多么好,但是最近”的句式中渐渐形成。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濮怀玉的视线终于从他的手臂移到侧脸,准备充实小本本,争取下次能够痛击敌人。
“……我在留学的时候学会了做饭。”男人不着痕迹地深呼吸一口气,“美国的消费水平比较高,我基本不在外面吃饭,所以研究了一下。”
这种让富家子弟外出历练的设定也不算稀奇。濮怀玉点头:“看来阿姨没给你生活费。”
“我没想过我会出国留学,比较突然。”隗祯的语气逐渐变的轻描淡写,“后面就算要给,我也不需要了。”
濮怀玉想了想:“你没想过跟樊雁舟混一段时间吗,听起来他留学的时候过的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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