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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han?”
隗祯抬头:“抱歉。”
“我们好不容易聚一次,你却在走神。”陈凯文弹了一下脸颊旁翘起的金棕色头发,随口抱怨他的漫不经心,“要不是你这张脸不错,看两眼就消气,真想小拳拳锤你胸口。”
程凯文是隗祯在美国留学时认识的朋友,洋名叫Kevin?Brown,隗祯回国后跟着他一起落地B市,从此在高富帅朋友一手创办的新公司当上高级牛马。
纯种白人如今操着一口纯正中文,面相越发靠近东亚人,装作自己是个充满怨念的gay。
潘骏业对着啤酒瓶豪饮大半:“得了吧,你就欺负Ethan不会还手。万一被你打坏了,你都没地方哭。”
他是X市人,根正苗红的爱国企业家后代,因为家中人口众多坚决远走高飞,在隗祯的公司当高端打工仔。
“不过,你前段时间确实有点忙。”潘骏业摸了摸下巴,“而且看你这个样子,事情还没解决。”
陈凯文继续发挥洋人的耿直,插嘴:“你不懂,他在卧薪尝胆,到今天为止从樊雁舟那里拿了不少项目。”他是典型的损友,经常快言快语挤兑,“哎,我还想问呢,你跟他怎么突然熟起来了?读书的时候,你可是最看不上这种作风‘老派’的家族。”
如果隗祯是没有人情味的老钱继承者,他无论如何不会跟一个中产白人、还有一个一无所有的逃逸者交好,他们也会因为嗅到死气沉沉的铜臭味避开他。
“Kevin,你最好管住你的嘴,现在可不是读书那阵了。”
隗祯在他们中间确实摸索到让自己舒适的地带:“没事,私底下没什么。”他半开玩笑,“只要你们没有在桌底录音,然后偷放到网上去。”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绝不会做这种引起国际争端的事!”
“Kevin,倒不会那么严重。”潘骏业不禁扶额,转向隗祯时舒一口气,“不管怎样,欢迎你回来。赚窝囊费虽好,但也要合理安排时间。”
陈凯文:“我觉得还有别的问题。”
“他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得告诉我。”潘骏业继续道,“这样我们才能给你出谋划策。”
“不算问题。已经解决了。”
当隗祯试探性地拨通电话,电话竟然接通了。
“……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电话那头传来她的笑声,笑他自取其辱:“隗祯,那得我来定。”
自尊和很多东西不可以兼得。
更何况,所谓的尊严是他的错觉,是当作对错不存在的自欺欺人。
“那你把我们叫出来干什么?”
隗祯给自己斟了半杯茶,浅啜一口:“有点怀念身为正常人的时光。”他看向两人,“吃完饭想玩什么?我买单。”
“我们这些光玩电脑的死宅男能干什么?”
“不管,先说一声老板大气。”
为了尚未确定的相见,隗祯抓紧时间添置了一套新衣服。贴身的灰色高领毛衣搭配棕色粗花呢马甲,最外层套一件橄榄色大衣。
除此以外,他向来自律,无需有意提高健身和护肤频率提升状态。
徐特助对接工作的时候一看,不对啊,以老板现在的身份地位,还需要勾引谁成事吗?
“隗先生,您??”
隗祯矜持道:“你可以直说。”
徐特助脱口而出:“我们公司是不是要申请破产了?”最近不是才干了几个大项目吗?难道他记忆错乱了?
“如果公司已经破产,我不会让你现在才知道。”隗祯很想长叹一口气,“放心吧,就算公司破产,你也只是跟着我换个地方干。”
这句被大老板牢记于心的保证,比他过于靓丽的外形还要让人感动。徐特助真诚道:“您真是光彩照人,那位年轻一点的濮小姐看了肯定特别喜欢。”
突然被点出隐秘的期盼,隗祯倒吸一口凉气。
“……你还是别说话了。”
濮怀玉的短信在会议中发来。
“后天晚上五点半,松萝餐厅,没空及时回复。”
“我有时间。”隗祯立即打字,“我会按时抵达。”
他不着痕迹放下手机。
“刚才的内容,希望你能够讲述得更细致一点。”隗祯对汇报人轻轻点头,眼神充满鼓励,“有劳。”
会议结束,他健步如飞,徐特助也不得不加快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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