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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他自责愧疚,她绞尽脑汁地为他开脱。
她竟真的不介意。
谢昭凌喉间发哽,一时间发不出一个音。
眼眶微热,又不想被她瞧见,便把她拉回怀里抱着。
乔姝月没挣扎,顺从地靠在他颈窝,抬手抓了下他衣襟,见他低下头来,望着他,轻声道:“其实我有点开心,你没有在知道真相以后就默默离去。尽管你心里害怕,但你还是第一时间就来找我了。”
这一点就比她强,他没有想过逃避,而是勇敢面对。
她想,若是前世的自己,骤然听闻全部的真相,并不能这么勇敢。所以他不敢提,想必也是了解她的性子。
这些话她前世没机会对谢昭凌说,不知他在背后做了多少挣扎。
“我不真怪你,我也会有胆怯懦弱的时候。”
她抬手抚上他侧脸,最后又强调:“我说的话皆出自真心,不是安慰你,是当真认为你同他们是两回事,你别不信。”
谢昭凌才刚压下的酸楚又冒了头,脸贴在她掌心里,避无可避,当着她的面一点点红了眼眶。
他气息颤抖,笑着叹道:“阿月,你怎么这样好?”
他上辈子一定拯救了苍生,今生才换来这样一个好姑娘救他。
两个人将心事说开,感情更近一步。
谢昭凌依依不舍地将人放开,到底是偷跑来的,不好久留,于是抓着她又吻了好一通,等到玉竹不耐烦地第三遍催请,才顶着大雨,又原路翻墙回去了。
乔姝月看着他火急火燎的背影,那句“用个早膳再走”都没来得及说。
身世的真相揭开以后,生活并无丁点变化。
乔姝月开始暗暗地打探国师的消息,只可惜那人住在宫中,没什么有用的消息能传到她耳朵里。
实在探听不到,便放弃了,她全然信赖谢昭凌,相信他能处理好。
近来与她有关的,就只剩下成婚这一件事。
转眼到了大婚前夕。
外界依旧风平浪静,乔姝月却愈发忐忑。
一是因为两辈子加起来,她还是头一次嫁给他。
二则是因为,她能感受到谢昭凌身上那股紧绷劲儿,她知道,等到大婚过后,他就要开始有所动作。
因为他们相遇的时间提前,导致一切变故都往前移。
国师那边终于有了风声,听说承顺帝病了,就在他们婚期前两天。国师似乎一天都等不得,只等着谢昭凌完婚,就要送皇帝归西。
幸好她父亲被罢官,一蹶不振,消息闭塞,否则若是听说谢昭凌与柳三爷“沆瀣一气”,还不知要气成什么样。
出嫁这日,是个晴天。
因为皇帝病危,又因近来西京城风声太紧,因此她的婚礼不适宜大操大办。
乔姝月没觉得委屈,谢昭凌却因此同她道了许久的歉,还说往后定会为她补一个盛大的婚礼。
乔家因此原本也有颇多怨言,觉得是谢昭凌亏着她了,然而临到了大婚这日,乔家众人的怨言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昨夜才刚抄了几户人家,连叶宰辅一门都倒了。风声鹤唳,皇城内闹得整宿不消停。
今日街上都不见什么人,家家户户房门紧闭,活像是被外邦攻入皇城那般紧张。
乔姝月一早梳妆完毕,换好婚服,坐在房中静待迎亲的队伍。
褚氏拉着她的手,泪眼婆娑,“嫁过去后,要好好的。”
虽知道谢昭凌不会亏待女儿,可她仍舍不得。
褚氏环视了一圈,压低声,忌惮地道:“他与柳三爷,打算举事吗?”
褚氏作为褚玄英的妹妹,多少能从兄长的神态和话语中品出些不一样的意味,朝局她干涉不了,她只望那两个男人能护好她的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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