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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谢昭凌:“……”
他揉揉鼻梁,冷笑了声。
从转日开始,谢昭凌揪着乔誉进了宫。
每日早出晚归的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
乔誉没坚持两天就想走,有一天加完班,趁着夜色想要跑,结果还没到府门,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个暗卫,截住他逃跑的路,将他“请”了回去。
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
俞升也是个不中用的,早早被霍方林拉去新兵营里训练去了。
霍方林说俞升弹弓打得准,夸他是百年难遇的神箭手,连哄带骗,说得俞升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美滋滋地就跟人走了,连招呼都没同乔誉打。
这下乔誉身边一个自己人都没了,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汇报给那狗男人。
一旦他想跑,谢昭凌就拿着一沓奏折来请他看。
看什么看,要当皇帝的又不是他!滚开!!
乔誉累得半死,躺在柔软的榻上,回忆起过往种种,心道他在乔府逍遥了快二十年,这下也终于体会到了吃亏的滋味,也体会到了被兄长欺凌的委屈,更知道了孤立无援的感觉。
乔姝月看着四哥日渐憔悴,好言关切了几句让他保重身体,别太用功苦读。说明年的秋闱他一定可以考中,无需焦虑。
她还不知道自己那没心肝的夫君是如何压榨底下人的。
乔誉有苦难言,只能苦笑着点头。
他现在不敢再挑衅,若是和小妹偷偷说那狗男人的坏话,那个小心眼还指不定要怎么更惨无人道地报复回来。
好在谢昭凌还有一丝人性,知道他还要准备科考,只圈着他做了半个月的工就放回去。
回去后人瘦了一圈,看得褚氏心疼坏了,忙吩咐厨房给他接连安排几日进补的饭食。
后又因补得太过,加上近日干燥,吃得他鼻血直流,怎么都止不住。
吴大夫来看过,憋着笑让乔誉不要太沉迷于补药,不可肆意放纵。
他板着脸说自己没有,只熬夜读书来着。
吴大夫“哦”了声,瞥一眼桌上还未撤下的鹿肉。
临走时又嘱咐了一遍,让他最近清心寡欲些,饮食上多吃清淡的。
“禁欲”二字着重强调一番,当时屋里还有婢女和陈姨娘,闻言皆捂着唇笑。
乔誉闭了闭眼,听到了他的清白名声破碎的声音。
褚氏送来的鹿肉劲儿实在不小,乔誉夜里睡不着,心浮气躁,去洗了个冷水澡。
回来躺在榻上,听到了外头三更梆响。
心头忽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漫上心头。
他想着这半个月发生的一连串的事,眼眶慢慢红了。
再次悔不该当初,实在不该因为一时气恼,去惹了那不该惹的人。
谢昭凌赢得不光彩,他手底下的人都帮他。
不像他,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没权没势。
但乔誉决定不同他计较。毕竟是亲兄长,给他点面子,这半个月里受的委屈默默咽下,没再同旁人说。
夜里又梦到谢昭凌初到乔家时,自己变着花样为难他。让他住漏雨的屋子,让他去打扫马厩。
真是个甜美的梦啊,要是一直都不醒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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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时,小夫妻俩回了娘家。
用过午膳,乔姝月去陪褚氏,母女俩在房中说体己话,一众男人都被赶了出来。
二哥乔良离了父母以后,活像一只放回山野的猴子,张牙舞爪,上蹿下跳。
见四下无外人,蹦蹦跳跳凑上去,揽着妹夫的肩膀,说说笑笑的往外走。
“近来可还忙吗?有用得上二哥的地方就说话啊,我虽不懂什么正经事,但你若想在城里抓人,或者要问哪家纨绔的把柄,我可是门儿清。”
“多谢二哥,不会同二哥客气的。”
“哎,当初我就瞧你好。”乔誉欣慰地拍了拍他肩膀,一扭头,见乔誉远远缀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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