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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不住的,没事便出去逛逛,金陵城可不是时时都能游赏的,等回了朔州便没机会了。”
魏泫几乎没怎么犹豫,立即就点头应了。
“嗯,儿子知道了,待会便出去逛逛。”
魏泫想,这是爹的意思,他也没有很急切。
然他的行为何思想却不大一致,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人便迅速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裳,往宫外去了。
许是因为心里盘算着小心思,魏泫没有带陈三那个惯会看热闹的,只独身往曲江池东岸去了。
那姑娘口中最大的柳树很好认,只一眼扫过去,那棵有两三个男子腰粗的垂岸老柳,便入了魏泫的眼。
她那样热烈的情愫,今日会不会再来一趟呢?
魏泫一边想着,一边往老柳下走去。
……
芷兰殿,平熙帝怒气冲冲地过来,想要给这个被他宠坏了的死丫头一点教训。
质问的话还没出口,便嗅到了里头飘出来的浓浓药味,他气冲冲的步伐一顿,神色一僵。
“陛下万安。”
殿中的宫人忙一箩筐都过来了,为首的便是月娘、宋闻还有芙蓉三人。
平熙帝清咳了,两声,摆摆手让宫人都起身,语调诧异道:“真病了?”
不能怪平熙帝,小女儿一惯是个滑头的,又次次用这拙劣的借口,他自然而然便不会信她。
因而此次来,平熙帝是来修理人的,然万万没想到人是真病了。
走到内殿,瞧见昭兰面色苍白地倚在床上,不时还伴随着咳嗽,更别提那刚熬出来的浓黑汤药,平熙帝声音都放低了些。
“哎,是爹误会了你。”
“你这丫头,还以为你是装的,如今身子可还好?”
平熙帝看着婢女一口药一口蜜饯地交错喂着,下意识就想嘲讽一句娇气,但想着人都病了,他还是少说两句才是。
昭兰此番病着,身子本就不舒坦,又加上自己想伪装一波,整个人的精气神就显得更差了。
“父皇来了,可叹儿有些乏力,竟不能起身相迎,实在愧疚。”
“胡太医和蒋太医来瞧过了,也开了药方,儿如今比昨日好多了,不过太医说这几日不能见风,要养几日才行。”
若是在旁的时刻,昭兰装成这般,平熙帝是不信的,但放在此刻,他无法怀疑,甚至还有几分心疼。
“罢了,合该好好养才是。”
“对了,你这是如何染上的风寒,这时节,你这身板,不应当啊?”
五个闺女中,除了老二身子有些弱,其余都算是康健,尤其是这个小的,平日里壮得跟个小牛犊一样,怎会在这四月天里说病就病了?
这是平熙帝十分疑惑的点。
此问一出,在一旁守着的月娘几人都脸色微变。
尤其是芙蓉,差点又露出了自己那张愧疚的脸,好在被月娘按住了。
昭兰早就想好了说辞,整个人端的是四平八稳。
她抬起一双忧愁的眼眸,看了平熙帝一眼又低垂下去,声音落寞道:“昨儿夜间,我本在床上睡着,然一想到即将嫁到朔州那千里之地,一年怕是难能见家人一面,便愁苦烦闷不能自已,遂开了窗子想着透透气,许是昨夜的风携着雨丝,儿又穿得单薄,便风邪入体起了热。”
言尽于此,昭兰没有多说,只是沉默着,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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