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该离开了(2 / 2)
“哦,哦。阿娘在屋里呢。”茴香将孟子谦引进屋里。
知道大人之间有事相商,自觉退了出来。
只是却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好奇,不断看向紧闭的门扉。
房内。
孟子谦的进入卷进一股子冷风。
其实想也知道,一年中最难熬的不是寒冬,而是这样凉凉的秋季。
尤其是对于葛大娘这样可以说几乎没有进项的人家来说,这种天气似乎还没有冷到值得烧炭,偏偏久了又会觉得凉的刺骨。
葛大娘被冷风激的打了个冷颤,但还是想下床来。
在她眼里自己没病没灾的平白在床上待客,不合礼数。
孟子谦没拦着,也没搀扶,只在葛大娘坐定后将被子严严实实的披到了她身上。
葛大娘将桌上的蜡烛燃起,微弱的烛光照亮房中的一角,观感上带了一丝丝的暖意。
孟子谦第一次看清屋内的情形。
陈设极其简单,几个木箱放在角落,靠窗的位置有一个木桌,上面笔墨纸砚摆的整整齐齐,边上书架零星摆了几本书,泛黄还卷边,应是时常翻看的缘故。
一张床,外加他们面前的这张桌,以及两人坐着的两条板凳,便是全部了。
简单,破旧,但干净整洁,可见主人是个认真生活的。
孟子谦飞快打量着周围,没再多看。
“孟公子独自前来,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若是能有用到我的地方,定然全力以赴。”
烛火映照着两人的轮廓,葛大娘有些摸不准孟子谦的来意,按理来说治疗也已经结束,应该没有旁的事了。
他又是独自前来,没有同方郎中一起,能是关于什么的呢。
孟子谦知道葛大娘心里正犯嘀咕,也就直接了当的说起来。
“葛大娘,您将茴香教养的很好。”
“一个女娃娃,整日在外面野,上树下河的,算什么好。”葛大娘嘴上如此说,脸上却带着藏也藏不住的温柔。
自己拼了命生下的宝贝,其实只要平平安安的,就什么都好。
“率真,聪慧,至纯至善,想来这十年也是悉心培养。”
聊起女儿,葛大娘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我命苦,可生下茴香后,就好像是时来运转了,走到哪都能遇到好人。”
“她吃着百家饭长大,心思野惯了,本质却是好的”
“我虽是个瘸腿寡妇,幼时也是富族之后,我的女儿再不济也要识字知礼才行。所以这十年来,再难,也不能不读书。”
“不说悉心培养吧,只当是牵着她,别走了歪路,动了歪心思。”
“其实几日相处下来,我觉得她不仅是识字知礼,也懂得许多药草知识。”
“?,我是久病成医,懂些皮毛之事,她也就是照猫画虎,有样学样罢了。”
“那也是一种天赋了。”
葛大娘这才觉得孟公子似乎是话里有话,“孟公子,你是说,茴香这孩子...有什么天赋?”
“只是有样学样,便能记下这么多的草药细节,”孟子谦说,“若是专门学习,日后又会如何?”
此时门外,有一只耳朵悄然贴上门缝。
孟子谦继续说道,“草药之事我其实不太懂,但几日的了解下来,茴香是个极其聪慧的孩子,记性也很好,做事认真细致,是个可塑之才。”
“孟公子的意思是......”不知是不是汤婆子渐冷的缘故,葛大娘感觉有一丝凉意侵入四肢百骸。
“孟家愿着意培养茴香。”
孟子谦多的没说,但也无需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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