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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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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内心是什么想法,建帝面上还是很敬重大长公主这个长辈的。姑母出面否了自己的话,他便一笑置之,没再说什么。

但直到离开前,清蕴都能感觉到一道强势灼热的目光,令人如芒在背。

那些听说的消息在脑海中不由再次浮现,关于齐国公府,关于天子。

齐国公府和皇家关系可以说极为亲密,一位大长公主、一位等同副后的贵妃,足以让它傲然于其他宗亲皇族,更别说国公夫妇手里握着实打实的兵权,天子有时都要谦让三分。

按理来说,建帝的行为确实应该是玩笑居多,但清蕴总觉得刚才门前的氛围有些微妙。

又或者说,另一道传闻为真。自从平复战乱后,建帝性情越发狂放,常常深入猎场厮杀,见血方休,疑似是疯症之兆。

如果真是疯症,突然发难就不奇怪了。

这些事具体如何,清蕴都不得而知,全凭猜测。深居闺阁就是这样,即使她可以通过手下的人打听消息,能够了解的终究有限。

“夫人。”白兰奉上一盏浮元子,让清蕴收回思绪,“整日都没怎么用食水,先填填肚子罢。”

方才两人喝过合卺酒后,李秉真就出门待客去了,他说去去便回,但可以料想时辰不会很短。

“不急,等世子回来罢。”清蕴对她一笑,让她们先去外间用些点心,自己则继续坐在喜榻上,目光缓缓流转。

这儿是世子惯常的居所,也是今后夫妻二人的寝室,布置十分典雅。因她的到来,另外添了明镜台、绣墩等物。

除去这些,纵目望去,屋内就没什么李秉真独有的物件,比她的闺房还要简单明了。那日他在光明寺左右手对弈,本以为是爱棋之人,这儿却看不出什么痕迹。

墙壁也是空落落,唯独挂了一副字,书写的是《金刚经》中段落,字迹孤峭挺拔,锋锐非常,尽显寂寥之意。

字如其人这个说法当然是不准的,多少卑劣凶恶之人能够练得一手好字。如果拿这个来给人品分高下,恐怕天下人都会乐于练字。

但从一个人的落笔风格,多少能窥见他内心一角。如果这幅字是李秉真所写,至少说明他的性情并不只有“温文尔雅”一词可以概括。

想到他自幼多病,这种矛盾复杂之处就可以理解了。

大约等了半个多时辰,李秉真携寒意而归,神色没清明。因病之故,他从来不饮酒,也没什么人敢灌他酒。

他见清蕴姿态没变化,料想她还没吃东西,就让人上了桌饭食,歉然道:“本来打算一刻钟就回,但陛下兴致颇高,多费了些时辰,让你久等了。”

清蕴说了声没事,就起身到明镜台前卸钗篦发。

李秉真更衣要简单很多,他换上了月白常服,就站在旁边看着她。

清蕴有一捧浓密的乌发,松散披在身后时如云般缓缓流淌,在女使的动作间,不时有亮丽的光泽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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