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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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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庭桉眸色暗下,俯身垂首,掐着宋纾禾的后颈往上。

两人气息交叠在一处,不像有情人之间的亲昵无间,倒像是极具报复性的啃咬和撕扯。

似有若无的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宋纾禾疼得往后退开半步。

孟庭桉却容不得她退后半分。

掐着她后颈的手指清瘦有力,青筋错综交织。

如鱼离了水,宋纾禾只觉气息减弱。

眼前白雾逐渐升腾而起,模糊不清,低低的呜咽声从宋纾禾喉咙溢出。

孟庭桉并未多做什么,只是再次站直身子,宋纾禾肩上多出一道血痕。

齿痕不深,却足以让宋纾禾记住。

……

铜镜中晃出宋纾禾一张娇靥,白璧无瑕。

婢女双手捧着沐盆,又端来青盐,伺候宋纾禾盥漱。

宋纾禾腿脚不便,一应站立,都得借由孟庭桉。

她一只手攥着孟庭桉袖口,任由对方抱着自己行至漆木圆桌前。

环在自己腰侧的手臂强劲有力,宋纾禾倚坐在孟庭桉膝上,只觉坐立难安。

“哥、哥哥。”

她轻声呢喃,嗓音如黄鹂轻柔,“我自己可以的。”

只是伤了脚,又不是伤了手。

且她屋里还有婢女伺候。

孟庭桉目光平静,不动声色。

缠枝牡丹翠叶熏炉青烟氤氲,婢女眼观鼻鼻观心,垂手侍立在一旁,无人敢上前搀扶宋纾禾。

暖阁杳无声息,半点多余的动静也无。

空中有雪化的声音,有风掠过窗下的声音。

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无声的窒息犹如扼住宋纾禾脖颈的桎梏,宋纾禾垂下眼眸,指尖轻轻颤动,不曾再多言。

玉梨似是知晓孟庭桉在,也不敢往宋纾禾榻上钻,老实巴交蜷缩在脚凳上。

一连两日,孟庭桉都不曾离开暖阁。

出不了门,宋纾禾越性拿出先前做了一半的双面绣。

如过去的那些日日夜夜,宋纾禾还是宋纾禾,山庄的奴仆婆子见了她,都知晓她是孟庭桉的心上人,无不毕恭毕敬,诚惶诚恐,唯恐得罪这位传闻中的宋姑娘。

一切照旧,只除了冬青不在。

廊檐下,冰雪未融。

李管事袖着双手,面露哀切悲怆:“冬青看着是不好了。”

他也觉得奇怪,明明先前身子那般康健的人,从禁室回来还好,怎的见过孟庭桉一回,回来后人不人鬼不鬼的不说,身子也江河日下。

如今竟如槁木腐朽一般,风吹着就散了。

双颊凹陷,目光呆滞无神,大有自我了断的意思。

“老奴亲自走了一遭,也请郎中瞧过了,确实是……不中用了。”

若是寻常奴仆还好,一副棺材打发了事。可冬青是宋纾禾看重的,还曾为此同孟庭桉吵过,李管事心中直打鼓,不知该如何同宋纾禾提起这事。

孟庭桉负手立在廊檐下,眼都未抬。

李管事忐忑不安搓着双手:“公子,你看这事……”

他在等孟庭桉示下。

无人知晓孟庭桉曾和冬青说过什么。

孟庭桉从容在奏折上落下最后一笔,眼中半点笑意也无:“怎么,你如今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李管事战战兢兢,俯首下跪:“公子恕罪,老奴、老奴……”

隔着一扇缂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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