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相思18(2 / 2)
念郎眼中盛着两汪爱意,“是的。”
她说话故意只说半句,江如琅也不是有耐心的性子,“啧”了一声,念郎生怕他生气了,连忙道:“是个邪修!”
她继续道:“这里面有些木偶是他留下的,但大部分,都是我做的。”
陆连枝道:“他叫什么?!”
念郎不答。江如琅于是问:“他叫什么?这些都是他教你的?”
念郎莞尔一笑,道:“我不知他叫什么。这些不是他教的,是我自己学的。”
江如琅道:“你不说他是你师父,那他教你什么?”
念郎道:“他什么都不教。他只把我关在这里,放血,用我的血肉做木偶。”
江如琅淡淡看她一眼。
“当时还有好几个男孩,大多都活不了多久。我跑出去好几次,每次都被他抓回来,直到五年前,我遇到了你。”
陆逢川制止陆连枝想上去再捅念郎几剑的行为。
江如琅自动忽略掉他这句话,道:“所以只有你一个女子?”
念郎微微一笑,双眸明亮,“我也没说过,我是女子啊。”
“……”
程澜目瞪口呆:“等等等等!所以说,他是断袖!?”
他这话着实让人有点震惊了,但细想,念郎虽面容较好,身形瘦小,但确实有可能是长着女相的男子。
祝轻时望着下面,头也不回,道:“感情上头是不分男女的。而且念郎姑娘以前过得惨,估计是把江公子当成活着的唯一支柱了。”
念郎还真是这么想的,他对着一脸菜色的江如琅含情脉脉,“我爱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无人觉得这好笑。
江如琅继续问:“那你们为何拜他为师?”
念郎道:“师父只是一个称呼,也不是我们自愿的,是被甄府卖给他的。”
陆连枝忽然道:“所以甄家时隔一段时间就会突然进账一大笔财,是从这而来?”
江如琅面色不善,道:“这种交易现在还在进行吗?”
念郎笑笑,道:“当然不了。因为他已经被我杀了,甄府也被我屠尽了,从何继续进行呢?”
江如琅道:“你杀他时,可还有别的孩子受困?”
念郎想了想,道:“倒有一个。他和我一样,也是待了很多年的。我杀了那人后,他就跑了,就没再管他。没想到后来屠甄府的时候,又碰到他了。只不过他半点不禁吓,一下子就疯了。”
他耸耸肩,十分无所谓的样子。
祝轻时心道这难不成就是平平?如此看来平平所说的话都有迹可循了,还记得那位婆婆说,他经常胡言乱语些“报应”“假的”“死了”之类,想来就是多年来一直待在邪修手下,利用血肉做木偶,后又见甄府被屠,这些词便深深刻进他的脑海里。
程澜见祝轻时若有所思,问了一句,祝轻时三言两语与他说了。顿了顿,忽又记起一茬,问道:“对了程公子,你先前说去找江公子,怎的半天不见人影?”
程澜“啊呀”一声,道:“我原本是找到江叔的,但我们去的路上遇到念郎了,心下不放心,就跟着追了出来,结果越走越偏,最终到了这座山上,抓到她之后,才发现是一个木偶,真是气煞人也!”
他嘟囔一声,继续道:“我们在这山上转了一会,没多久,就遇到了贺公子和南净宫等人。贺公子还险些和江叔打起来呢!”
祝轻时看了一眼贺君安,没说话。她心道:“恐怕是君安回去后,发现我不在,又恰好遇到陆公子,陆公子估计从监察台找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比如说原城原本有邪修,邪修老巢在哪里巴拉巴拉,于是君安就和他一块寻来了。”
江如琅问:“甄府在外名声如此好,那邪修是如何与其联系的?”
念郎道:“甄府内有一池塘,通的活水,平时也就用这个通道联系。不过我那日把他们都杀了之后,把池子堵住了。”
祝轻时对着程澜道:“我们去甄府的时候,的确看到一方池塘,已成死水,原来如此。陆姑娘当时与我们分开走了,她前面说发现甄府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大笔进账,向来是在别的地方发现了什么。”
程澜啧啧感叹:“诸位皆是慧眼,在下着实佩服。”
江如琅道:“那城中失踪的女子呢?你把她们弄哪里去了?”
念郎咧嘴一笑,“当然是都杀了,我留着她们做什么呢。我这辈子,最讨厌女人了。”
祝轻时眸色一沉,当真是……
虽说原本也在意料之中,只不过亲耳听到,希望终究破灭。
这下原城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但关于这些木偶,尚有一些疑虑。
底下众人想必也已清楚了来龙去脉,江如琅眉头一皱,“你先前说不知道你师父叫什么,那他长什么样?除了这些木偶,还留下了什么?”
念郎对待他可谓是坦诚相见,“他平时戴着一张银色面具,我也没见过他长什么样。除了木偶,他倒还留下了一些手稿,不过已经被我烧了个精光。”
江如琅和陆逢川对视一眼,又问:“那你可记得他手稿上写的是什么,又为何要制作这么多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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