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1 / 2)
第二日凌晨,周贤早早起床忙碌。
农家说闲也能闲,想忙那就无穷无尽了。雪里卿看起来比现代的他还讲究,自然得多费些精力收拾破院子。
首先是打扫鸡圈,用做饭点火积攒的草木灰撒一圈消毒杀菌,然后将院里的杂草石块清理一圈。昨日挖的野荠菜堆在筐里有些蔫了,想了想,他留一部分吃,翻出一个旧簸箕,把其余的铺在上面拿出去晒。
他在王阿奶家看过她这样晒。
想来这个时代冬日鲜菜难得,多数依靠脱水耐放的晒菜干。反正蔫了不新鲜也不好吃,如今外面满地都是野菜,就当屯粮了。
见红日升起,他扛起家法木棍,用木板勉强遮住院门,独自踏上树桥往村里走去。
……
雪里卿是被痒醒的。
昨晚换了周贤的衣裳后,身上便开始刺痒,本以为适应适应便好了,没想到越来越难受。最后受不了,他将门窗锁好,偷偷把衣裳脱了盖被睡。
没想到早上还是不适。
雪里卿雪白的脖子挂满红痕,扭头看向床头叠好的补丁短打,不禁气恼骂道:“这周贤,是癞蛤蟆有毒吗?”
可想要拿到自己的衣裳就得出去,手边只有这一身毒布能穿,总不能光着。他磨磨后槽牙穿好,飞快地冲出去,抱起晒杆上没动的衣物又飞快跑回来。
????迅速换上自己的衣服,雪里卿觉得舒适不少,心底的怨气却没消。
他拎着毒衣迈出门,气势汹汹准备找男人谈谈,在三间茅屋和塌墙院子转悠一圈,却连人影都没看见。雪里卿眨巴眨巴眼睛,略显迷茫。
人呢?畏罪潜逃?
思来想去,周贤只有两个去处。昨日他说过让男人今日去卖方子,可能赶早清凉去了县城。再有就是昨日那几个放债的发现自己被骗了,回头将男人捉走,打一顿发泄后直接发卖换钱了。
虽然睡觉时没听见什么动静,可事实也说不好,雪里卿眉头微微皱起。略一沉吟,他推倒遮掩的门板,出门朝王阿奶家走去。
还是去问问消息。
按赌约周贤已是他的奴仆,怎么能未经他允许卖给其他人?他雪里卿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哥儿一身红衣,步频很快,半道上迎面遇见往家里跑的旬丫儿。
小女娘瞧见是他,连忙停下,规规矩矩脸憋的通红,嘴巴张张合合憋不出一句胡。
雪里卿微顿,停下问:“旬丫儿,你急匆匆是有何急事?”
旬丫儿有些不好意思,觉得那事显得自己粗俗又长舌,但仍小声照实讲:“村长家有热闹,我喊阿爹去看。”
雪里卿:“是何热闹?”
旬丫儿乖巧:“是二叔叔跟一群外村人,鼻青脸肿的,正在断案,还去请王童声立字据。”
二叔叔和外村人?
周贤就被唤二小子,讨债的可不就是外村人。
雪里卿眼瞳微眯,弯腰笑盈盈问女娃娃:“旬丫儿家里可有粗些的长棍棒?”
旬丫儿想了想摇头:“铁锨锄头不能拆,但是镰刀阿爹昨日新磨过,阿哥需要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