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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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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又一起,把昨夜挪进屋里的简易灶台搬出来。在草屋里生明火总归不安全,反正外头宽敞着,在户外多待会儿,也少在霉变的屋子里吸霉气。

搬运灶台不算什么麻烦事,然而做鱼的过程并不像姜?想象的那般顺利。

鱼儿太小。家里的那把刀,也就是拾掇出来的破碗压根派不上用场。本想弄点姜和鸟葱一起给鱼儿焯个水,这样就算不去除内脏嚼着吃,也不会太腥气。

可没找到姜,就完全是另一码事。鱼必须得杀,但前提是,先做出来一把趁手的刀。

最现成的就是山溪旁的石头。昨日挑拣石头搭灶台时她就留意过,溪边的石头大小各异形状也各不相同。除了拿来搭灶台用的大块头,还有那种薄而锋利的石片。

她很快找到趁手的,捏起一条小鱼试了下。刃口处还是太宽,不过和破碗相较,看起来还能够抢救。

尝试着在水边磨了磨,费劲,但颇见成效。

见胜利在望,姜?让小果生上火。为避免陶釜承受不住干烧,她事先在釜子里添了点儿水。

不多时候,小小一条石刀在她手里诞生。彼时陶釜摸着刚有点温热。

她试着切开鱼腹,在溪水里巧手一甩,鱼肚子里的脏东西就被带走了。二十条小鱼处理得轻轻松松,她甚至专门准备了一只竹筒用来生熟分离,就是先前用来盛鹌鹑的那只。

上辈子她都不曾这般讲究过。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穷。就怕万一吃坏了肚子,她都没钱去看郎中。

在大火的炙烤下,陶釜逐渐升温。里头的水先沸腾起来,很快被大火蒸干。原先凝固的乳白色鹌鹑油化开来,在罐底冒起了微小的气泡。

姜?趁这会儿把处理干净的溪鱼倒进釜子里,一面煎得焦黄以后,又用树枝翻了一面。

幸好捉来的鱼小,还能勉强用陶釜煎着吃。但凡鱼儿再大些,就凭陶釜这种导热极差的炊具,压根没法将它做熟。

为两人的生命安全着想,姜?给溪鱼来回翻了好几次面。直到鱼尾处有烧焦的痕迹出现,她才把切碎的鸟葱和盐粒子放进去。

鸟葱没有小葱那么大的气劲,但和荤油混在一起,同样淬出了勾人的香气。只是这份香气令人更觉清爽,中和了稍显厚重的油耗味。

小果翘着鼻子,忍不住狠嗅几口:“娘,肯定很好吃!”

姜?笑话她:“小馋猫,就没有什么东西对你来说是不好吃的。”

夹起一条溪鱼尝了尝,熟了,味道也不错。因为煎的时间长,鱼里的水分都被熬干,口感变得更加酥脆,像是在油里炸过。

换了另一双筷子,姜?把煎好的鱼盛在竹筒里:“来尝尝。每条鱼都要拌着鸟葱吃,这样吃起来才更香。”

小果举着筷子照做:“娘,你的手艺太好了。娘不去当大厨真是可惜了。”

她从鱼头最脆口的部分吃起,很快吃完一条:“这样煎出来的鱼都没有刺诶。”

“也不是没有刺,是刺都变脆了,仔细嚼嚼就能咽下去。”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品尝溪里的珍馐,到最后竹筒里的一截葱末都没留下。小果更是埋在竹筒里,把里面剩下的最后一点油花都吃干抹净。

光有溪鱼下肚肯定没吃饱,这点姜?是知道的。原本煎鱼就是开胃前菜,主食还没上桌呢。

只有一个陶釜真是不方便,得把一道菜完全吃完了才能开始做下一道。要么只能做一锅出。但那样又容易窜味。比如今天的鸟葱煎溪鱼,但凡里面混进去点别的,出来的都不是这个味。

姜?照例收拾了陶釜,把它放在溪边通风的地方静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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