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背景色:字体:[很小标准很大]

106你就是你,你是我爱的龙!(1 / 2)

加入书签

拉斐尔看着皇帝冷淡严肃的模样,一刹恍神,仿佛回到了幼年时。

他迅速拉回思绪,解释,“不,父皇您并不清楚我们海族秘辛。算了,等我先救了琪瑶,再说!”

“你不说清楚,就别动手!我可不想我没了女儿,又再失去一个儿子。”皇帝的强硬固执一如即往,倒让拉斐尔怔了怔。

他低头一笑,“我向你们保证,我不会有事儿,可以吗?”

原来您还是当我是您的儿子。

皇帝长叹一声,负背的五指紧了又紧,不置可否。金色瞳仁中,大湖中的两个儿子,一个有陈年旧疾还化龙救人,现在还不能完全化回人形,另一个捧着爱人的尸体痛哭,现在这个虽不是自己血脉但也当亲儿子养一那么多年,爱不是假的,也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

救的也不是外人,是他们划为自己人的亲人。

他这辈子,都在为保护亲人努力,可是这好像成了一个诅咒,不仅是自己失去元配和女儿,儿子连婚都没成就失去了爱人。

月光突然变得刺目,一颗华美的银蓝色珠子缓缓沉进了灰色小毛团体内。

拉斐尔告诉奥伦,“我这一脉人鱼从出生时就能凝出魂珠,据说这也是先祖血脉的觉醒。我这颗珠子也养了有一百多年了,本来是想在未来统一海族时用,现在用了。奥伦你就欠了我这个情,未来要是回海族,你得帮我。”

“所以你也不用觉得太不好意思,这都是生意!”

奥伦双手捧着小毛团,感觉那冰冷的身体竟然真的恢复了一丝暖意,虽然微弱得几乎不可查,这一丁点儿渺茫也是他可以牢牢抓住的希望。

他说,“你想什么时候统一海族?”

拉斐尔突然失笑,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头,“不急,至少得让我先养养。”

“一年,够吗?”奥伦很认真。

拉斐尔当然不怀疑。可……

够个屁!当统一海族是砍瓜切菜么?这个星球的海洋面积可是陆地的五倍,况且你一个火龙又不能下海底两万里。情伤伤的不是心,难道伤到脑子了?

拉斐尔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见奥伦盯着掌中的小毛团,眼神枯寂中透着一丝疯狂血意,“奥伦,你想干嘛?”

奥伦没有立即回应,他捧着毛团,大拇指还习惯性地轻轻梳理毛发,但那毛团生机几乎断绝,毛毛都塌了,多梳几下,还有明显掉毛的情况,他的手指瞬即一僵。

好半晌,他像才回了神,目光仍像凝冻住了,说,“去屠龙!”

南方世界是水龙的天堂,困囿奴役海族的必是水龙贵族。

他的声音冰冷阴沉,那刻骨的恨意化成一柄柄复仇的黑鳞锐刺,在他周身回旋,起戈!

他身后的黑色龙尾缓缓立起,唰地一下竖立成一柄黑色巨剑,尾端尖锐而巨大,是这个世界最锋利的存在。

拉斐尔霎时明了:这男人要让世界为他的爱人献祭!

抱着恢复人形的人儿,奥伦深深看着仿佛沉睡的小脸许久,才被母亲叫回神。

皇后看着儿子一夜之间愈发清冷的眉眼,心中恻痛,亲自劝说,才让奥伦松了松手,待她们给小雌性略做穿戴。

奥伦站在父亲和兄弟们面前,他们聊着事件后续处理,他目光盯着女人们为琪瑶穿戴,目光一瞬不瞬。

皇帝看着儿子神魂不属的样子,开口想说什么,都咽了回去。

拉斐尔倒是有些法子,提到,“琪瑶这身子也跟奥菲娜一样,要好好养着。只是深海螺贝床,我只有一个,可没法借给你了。”

奥伦瞬间收回眼,道,“哪里来的?”

拉斐尔吐出决定性的三个字,“战利品。”

闻言,金瞳终于恢复了些神彩,欲望交织着杀意灼灼,比起之前那股子死气寂寥要好太多了。

皇帝暗暗松口气,又忍不住叮嘱两个儿子不要把海外的风雨搅到国内。

奥伦却绕过男人们,靠近女人们,要卡拉脱鞋子,亲自给琪瑶穿上。

卡拉被吓了一跳,但看到那个高傲冷漠的男人小心翼翼给不知生死的小雌性系鞋带,还打了个对称的结时,眼眶一热又差点哭出来。

他照顾他的小雌性,仿佛小雌性还活着,什么事也没发生。

外面传言的那个战场上无网不利,疯狂的猎杀者,在真正的生活中,他并不是粗鲁的莽夫,他曾耐心地给小雌性编小辫子,专注地为她戴上掉落的耳钉,即使在此刻如此悲伤之时,也能细心为她打好一个绳结。

或许于他来说,小雌性只是暂时睡着了,他做为她的雄性,必须有雄性的担当。

他还有很多事必须做,也许等他做好了,她就回来了。

他的小雌性其实是个很懂得生活的姑娘,她也不愿意在醒来后,看到他变得颓废而放纵。

奥伦抱着琪瑶飞回亲王宫,黑龙骑士们一路护送,并体贴地把女公爵受封的一应物品也一并送回亲王宫。

爱丽莎和罗德早得到了消息,看到回来的人时,两人压抑着痛楚呼吸。

奥伦看看怀里的人儿,声音微哑,“今天是她受封的好日子,按她的性子,一定会跟大家庆祝一番。爱丽莎,庆祝宴就由你安排。新酿的酒开两桶,多做些烤肉,还要那家的芝士蛋糕。琪瑶喜欢!”

爱丽莎几乎哽咽着应下。

奥伦继续道,“琪瑶是帝国最高级别的五星女公爵,她的赏赐不少,封地也不小。皇帝把隔壁的山地赐给了她,回头罗德你联系一下城堡设计师,我要送她一座最漂亮的,童话一样的城堡。”

罗德眼眸闪动,微颤着躬下身,“殿下您放心,我一定请最好的设计师。最近有一些新锐的年轻设计师,王妃一定喜欢他们的风格。听爱丽莎说,她平常在屋子里写写画画,应该留有不少手稿,可以参考。”

奥伦听闻此,冰冷的面容才有些微的温度,“好,我们现在回云朵大殿,找找资料。”

他走出两步又顿住,看向一直在爱丽莎身后抹眼泪的兰兰。

对她说,“你来帮琪瑶净净身。之前她在大湖里泡了水,她向来爱干净,即要参加庆祝晚宴,也要打扮得漂亮些。”

兰兰呼吸一颤,急点了点头应下,“我来帮夫人洗漱,我来。我们今早还采了新的鲜花,夫人一定喜欢。”

奥伦抱着人儿大步往女主人殿走,那里被小雌性取名叫“云朵屋”。

一边走,他一边低头对怀里的人说,“瑶瑶,今晚你不能喝酒,你的那一份就归我。呵,你生气也没用。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他俯下身去亲吻那冰凉的唇儿,仿佛如初。

“我知道,你要展示你的权杖。这柄五星红宝石权杖,上面的红宝石是我在无人极地里发现的,非常美。你喜欢红色,那么你的童话城堡屋顶,就用红色吧!可以在宝顶上嵌上绿色的宝石,我有非常多存货。”

“当然,父亲赏赐给你的珠宝里,也有非常多黄晶石。在太阳光下,它们都很美。我们让工匠设计成可轮换的装置,一年四季,都可以换成你喜欢的颜色……”

男人的声音渐渐消失在长长的深廊中。

人们悄悄掩去了哀寂的神色。

这是琪瑶沉睡的第一夜。

亲王宫举行了盛大的庆祝宴,还邀请了不少亲王和亲王妃的朋友前来。

侍者们开始觉得很古怪,但男主人就仿佛女主人还健在,与亲友们闲话日常,还推销女主人早前酿的新酒。虽然全程男主人都不曾笑过一下,却认真与小雌性的朋友们都敬了酒。

卡拉吸着鼻子,小声说,“我记得琪瑶说,一个人的死亡并不是真正的死亡。只有当人们不再谈论她,彻底忘了她,那才是真正的死亡。”

芬妮举起杯,“琪瑶只是暂时睡着了,她会醒过来的。来,我们预祝小兔子早日醒来。干杯!”

“干杯??”

“这丫头野心可大了,她说除了《帝国报》和《妇女儿童报》,我们女生还能办一个女性时尚杂志,专门收罗淑女最前沿的穿搭,设计。让所有艺术家,都在上面发表自己的作品,寻找买家,开艺术展……”

“哇,这么有趣。”

奥伦端着淡淡果香的酒,听酿酒师傅说这酒里加了什么桃子的品种,被自家小雌性命名为“白桃乌龙”。

“乌龙?”拉斐尔接过话头,兴致勃勃猜测,“乌不就是黑色的意思,这乌龙肯定就是奥伦你了。白桃,嘻嘻嘻,大家都知道是谁。对吧?”

“来来来,为咱们的乌龙白桃,一对绝配,干杯!”

芬妮的哥哥约瑟肘肘奥伦,“这酒可真好喝。你小子挑女人的眼光不错,其他的我都不佩服你,就你家的女公爵,我必须给她比这个。”

约瑟公爵比了个大拇指!

奥伦淡声道,“她一直很棒!”

这一晚,奥伦听到所有人谈论琪瑶,宛如她还健在。

他听到了不少,曾经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在聆听中,他似乎渐渐发现另一个不为他关注的琪瑶的样子,甚至她私藏的连他都未察觉的小秘密。

“殿下,”芬妮把一个茶色玻璃灌子做为宴会的礼物,送给奥伦,“这是琪瑶私藏的东西。我想您应该知道这件事……”

那玻璃灌子里,是龙血藤。

那个小傻瓜,重回帝都之后就悄悄吃龙血藤,为做龙的新娘悄悄做准备。这龙血藤还是托芬妮的关系找来的,若是她从科学院下手,估计科学院的人是瞒不住他的。

芬妮笑着回忆,“我当时很担心,但她死活不让我告诉你。”

那时候,他依然没下定决心要娶她为妃,不想她背上为妃的责任,受到更多人的指责和抨击。他们可以不在意,但也只能是假装不在意。他连假装也舍不得她承受,但龙化一直在进行。

“嘻嘻,我陪着她,第一次吃龙血藤时,听说这东西极苦。她小脸都快皱成双头庞斯犬的样子了,还吸着气儿说什么,跟中药没得比。我很奇怪,中药是什么东西呢?是她家乡的物产吗?”

“琪瑶太可爱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又真诚的姑娘。她的家乡,一定非常美吧!”

“龙血藤的副作用那么大,她当天一吃就开始冒冷汗,又肚子疼,还跑了几次厕所,听说也没拉出什么,我担心她,想让她去医院,她又怕被你知道。后来我带她回我家,看了我家的家庭医生。家庭医生也没这方面的经验,我们只能想办法去图书馆查资料……”

“但她依然没放弃,她还一边吃,一边痛着,一边翻书查资料。呵呵……呃,殿下,我能说琪瑶骂您的话吗?您不会生气吧?”

奥伦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不会。请继续!”

男人认真聆听的样子,面无表情的俊容在晕黄灯光下却融着无言的情深,火光在金瞳中轻轻跳动,仿佛小雌性偷吃东西忍肚痛的模样就在眼前。

芬妮感觉鼻酸,吸了口气继续说。

“我只偿了一下,就苦得我舌头麻了好久。她竟然连着吃了十多天……琪瑶真的比我们想像的都要勇敢坚持。她还说,龙是她故乡的祥瑞,人们只见过画作,从未见过真正的龙。她这辈子能拥有一头真龙做老公,简直就是……”

“拯救了全世界!”

两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眼,酒杯相叩,那粉白色的液体轻轻晃动着,散发着淡淡余香。

这么有趣的姑娘,她能在场和他们一起聊这些趣事儿,该多好啊!芬妮总是忍不住酸涩地想着。

“谢谢你!”

亲王殿下离开时,躬身致谢,这是上位者对一个普通下位者最大的尊重。

芬妮有些受宠若惊,看着男人渐行渐远,只有深深遗憾。

云朵大床上。

奥伦将小雌性揽进怀里,长指轻轻梳过那柔软的黑发。指尖滑过细长颈项时,露出后颈处深深疤痕,那里已经开始慢慢恢复,被挖掉的腺体,也不再深可见骨,生了一层薄薄的肉膜。

他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她的声音,尖叫哭泣,轻笑趣语,一颦一笑,呼吸轻吟,就像她并没有离开。

“琪瑶……”

他慢慢垂首埋入她颈间,触到冰冷的肌肤,曾经香甜的气味变得冷淡至极,更浓的是一股海的咸腥味,沉沉的死气。

这是她的味道,变了也是她的味道,他伸出舌尖,开始用龙涎一遍遍抹去她身上的伤痕,就算无法启及于心,也寥胜于毫不作为。

“你这个小傻子。”

怎么就不问问我,居然问人家要什么龙血藤,那真是最劣制的龙血藤了,你知不知道?龙给自己的新娘准备的龙血藤,可没有那么苦涩难吃。也是分品种的!

傻丫头,真是我的傻丫头!

其实更傻的是他自己,一个区区名份而矣,有什么不能给的。她要喜欢,通通都给她。她可以仗着身份招摇过市,明面上没人敢轻蔑她。背地里,他就为她清理一切。只要有他在,她什么责任义务都不用承担,他是她的雄性,理所当然为她所做的一切。那些顾虑和担忧,在她的快乐面前,毫无重量。

毫无重量!

他抱着此时的她,轻得像一片羽毛,他彻夜难眠,唯恐一个闭眼或错眼不及,这个小人儿就像真一片无根羽毛,消失不见。

琪瑶离开的第一个月,亲王宫不禁止任何谈论亲王妃的话题。

亲王更为王妃大兴土木,修造女大公城堡的项目一时成为整个帝都最热门的捞金项目,亲王宫每日车辆进进出出不断,来自全国各地的优良健材和华贵珠宝锦帛,流水般地往亲王宫内送。

当然闲言碎语不少,妒嫉羡慕声浪。

皇后带梅尔女官及一个医疗队来亲王宫时,皇后单独与儿子商谈,忍不住劝慰。

“阿伦,你为琪瑶做这些事,的确挺好的。但是整个航运都是你的健材和珠宝,各地的农产品和大米小麦都急着运货,今年冬天大家还想过个有吃有喝的除夕。听说托尔郡的新酒品都被运输耽搁了……”

这些其实都是小事儿,皇后希望儿子的注意力能从爱人身上拔一些出来,她很担心这一根绳子要是绷断了,儿子会有多痛苦。

龙族寿岁之长,千年的寂寞无聊若无排遣,自戕的龙族并非少数。她做母亲的还是自私,并不希望儿子将不知何时能醒来的小雌性,当成生命中唯一的锚点。

皇后让军队的官员汇报一些军务,还说了一些科学院的事务。

梅尔女官检察回来,给皇后递了一个异恙眼神。

皇后避开了儿子,听了检察结果,神色大变,再三确认梅尔的结果。

“当真?真的……”

“陛下,我亲自确认的。您知道我的能力,一天最多只能用三次。”

皇后霎时无声,看着老友明显憔悴的脸色,心一点点下沉。

梅尔又道,“现在姑娘处于昏迷状态,整个身体机能也处于休眠。海族魂珠的力量,从奥菲娜公主身上能确认,母子两人暂时没有绝对生命危险。只是奥菲娜百年未醒,琪瑶怀着龙子,她的龙化也只进行了一半,并未完全,能否承受住龙子的孕育,也是个未知数。”

“龙子!”突然一声炸雷般的低喝响起,奥伦出现在两人身后,面容迅速被黑鳞覆盖,他的情绪异常激烈,双拳紧握,金瞳中的竖纹仿佛要裂出眼眶。

“母亲,梅尔阿姨,琪瑶怀着龙子,是……她怀孕了?”

皇后轻叹,“儿子,琪瑶是纯血统,是兽人之母。在有限的记录里,纯血统的确很容易怀上龙的子裔。只是我听你当初说,你们相处近三年,都没有怀孕,就以为……”

奥伦呼吸凝窒,他的血在她昏迷后就冷了,现在却突然被彻底点燃几乎焚断他所有理智,大脑一片空白,胸口被灼穿。

“阿伦……”

他什么也听不到,他奔回云朵大殿,推开命运大门,粉色的大床上,那人静静地躺在那里,检察只着帖身小衣,露出的胳膊小腿都细瘦了一圈,脆弱得仿佛一吹就会化去。

“都出去!”女侍们吓得惶恐逃离充满龙息威压的房间。

他像困兽般嘶吼一声,十指收拢却什么也没抓到。他垂首凝视着那张沉静的睡颜,肩头剧烈抖动,不断抽息,浅色被襦染上一滴又一滴不太明显的水痕。

男人高大身形颓唐跌落在床边,匍匐不起,呼吸压抑,乍然破碎。

可惜我们常常明白得太晚。

世事无常,面对所爱之人若不抓住机会,就可能转眼酿成一生永远的遗憾。

如果爱,就要不遗余力地表达爱。

??奥伦,我喜欢你。也许,还有点,爱你。

??你要珍惜我哦,再欺负我,你有可能会彻底失去我!

??我不知道,是不是越喜欢就越害怕失去……在这里我什么都没有,没有爸爸妈妈,没有真心朋友,连我喜欢的人也看不起我……我很害怕,如果你真的不要我了,不保护我了,我怕我就会沦为那个破帐蓬里的被迫接客的小雌性……

??你肯定不喜欢我这么胆小懦弱,能与皇子相配的都是公主,我只是一只像老鼠的兔子……

??我的喜欢和爱意才不肤浅,明明奥伦你不自信,你懦弱,你认怂,你连吃东尼他们的醋都不敢承认!

??奥伦,你有没想我啊?我真的很想你。

琪瑶,我很想你,你睡了一个月了,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你醒过来,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我想你,从遇到你那天起,你就像只小兔子一样蹦进我的脑子里。就算我出门打猎,喝酒,打牌,和那些人打赌,我总会想起你。打猎时,会想找张好皮子给你做护手,喝酒时想你做的酒更香,打牌时想教你打,打赌时连赢好多把,你就是我的幸运女神。

琪瑶,我想你,我喜欢你,我很爱你!

“琪瑶,你醒过来,听我说。”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