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让安夕与世界交手(2 / 2)
抬头去询问那双眼睛,很少见他皱眉头,平日里乐呵乐呵的快乐小狗,竟也有这番模样,上庭挺拔宽阔,眉毛比较淡,钝感很强的一张脸,即便心事重重也没有苦感。
他转身打开练习室的门,阳光顷刻间从树的缝隙之间穿过,天气越来越暖和,深深浅浅的新旧绿叶在风中摇曳,许翊辰抬头看着静静的发呆。
棉质的白T周边露出毛茸茸的光晕,风拂过,鼓动着T恤,不远处的小道上偶尔开过去一辆汽车,留下一阵轻微的轰鸣声,剩下的就是树叶间的沙沙声了。
安夕想起上学时的某个午后,又或许是很多个类似的午后,时间变得缓慢,他迎着光静静地站着,他的声音传来时,也似穿过了很多年的光阴,带着一层旧时阳光的安稳。
“安夕如果你另有安排,不方便参加,这样都很好,但不要有我不配这种想法,无论最初因为什么原因,如今你已经走上这条路了,不要再深一脚浅一脚地试探,做出随时准备逃跑的姿态,你要放开自己,大胆的、明媚的、自信的,让安夕与世界交手,这条路上坎坷曲折又或是惊喜收获都要一一抚平,将每一步都走踏实。”
一一抚平。
又一阵风跃过,门外一阵淅淅飒飒,金色的光点在深深浅浅的绿色中跳跃,一股暖流升起,是日头渐高升温了,还是内心的涌动,安夕分不清楚。过往无数个平淡的日子在眼前流淌,这一路确实始终深一脚浅一脚走得忐忑,惊慌与焦虑如影随形,从未有全身心放开的快意。
即便如此,静默中坚守是始终如一的选择,逃跑是万不得已时的自我保护。就像当初即便痛苦,也还是忍到刘晓逼走自己的那一刻,对于资本不多的普通人而言,如此做好像没有不妥,只是沉重些,即便偶有不甘。
可是他轻轻抚平皱起的眉头,“别害怕,世界太大了,足够包容你奔跑欢腾,不要对自己太苛刻,更不要画地为牢,肆意一点,去闯去试,去感知去收获,天没那么容易塌的,就算塌了不是还有许老大,修老板,欣大姐,波小哥陪着吗?你不是一个人。”
肆意一点。
后来安夕明白肆意未必是欢腾奔跑,当身心放开,枯燥疲惫的日子里也能肆意,细水流长中将生活一一抚平,期盼光的日子里,原来,本身就在光中。
考虑到时间的因素,许翊辰选择了一个相对简单的曲目,尽量将自己的舞蹈难度加到最大,为安夕编排稍微简单的动作,以争取这个节目既有亮点,又能在短时间内落地。
正式开始排练之后,安夕才真正明白许翊辰每天的工作强度有多大,虽然之前也会一直陪着他,但并不能真正感受到在节目开拍前掐着时间训练的紧张。每一个节拍每一个动作都与心跳融合,卷入到他的步伐当中,感受到风驰电掣的速度,虽然很累,但也向往,竟然有机会,可以与他同台亮相,以安夕和许翊辰的身份。
可是许翊辰是一面镜子,他坚韧,无论多累,始终在坚守练习,他到底在向往什么?为什么想要展现自己?为何无论世界的恶意有多重,他都可以不在乎?为什么他的内核这么稳定?
一面向往一面焦虑,安夕毕竟多年未曾碰过舞蹈,节拍动作都难以跟上,曾经的优越让如今的痛苦更为深重。焦虑如丝如麻,不论前一分钟希望如何笼罩,焦虑总是如丝如麻不放过任何侵入的机会。
“一哒二哒三哒四哒!”
焦虑失神时被许翊辰的声音拉回来,跳舞时他很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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