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打铁花(2 / 2)
“你最好是没有下次。”何佳?对于她上次的行为,确实是过了这么久还在气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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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乐秉舒孕吐严重,原本应该延迟的誓词环节取消了,整场流程走下来很快,一切以她的身体为先。
尽管如此艰难,乐秉舒还是坚持补录扔手捧花的高潮时刻。
在这个充满欢声笑语的瞬间,当所有人的目光聚焦于乐秉舒手中那束精美的捧花时,她突然灵光一闪,走向司仪,轻声要过麦克风。这一刻,现场的气氛由轻松转为专注,宾客们好奇地静待着她即将要说些什么。
乐秉舒以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向在场的每一位讲诉了一个关于友情的故事。她提到了她的挚友,也就是云枝?,讲诉了她当年犯下的错误以及获得的原谅,还有她们之间一些相处模式。
她眼里闪烁着泪光,说道:“这束捧花,我想要送给我的好朋友小云,希望我们之间的情谊长存。”随着新娘的话语落下,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了云枝?,她没想过乐秉舒的手捧花会这么公之于众地送给自己,既惊讶又感动。
乐秉舒的动作优雅而充满仪式感,她轻轻一挥,不料手捧花呈抛物线稳稳当当落入柯诀的手里。
这一行为惹得众人纷纷注目,何佳?站起身第一个带头起哄道:“看来月老在暗戳戳帮忙呢,也不知道某人什么时候能够给给力,把我们家?彻底拿下。”
柯述逮着空子就往里钻,看向一旁的柯诀,得意洋洋的像打了场胜仗,“真不好意思,不管是结婚还是当爸爸,都先你一步。”
柯师傅替柯诀打抱不平:“臭小子,你这个当哥哥的就喜欢欺负弟弟。”
“明明是他之前在我面前得意忘形。”反正柯述现在老婆孩子都有了,逞这一时的口舌之快真是快哉快哉。
柯诀望向云枝?的眼神柔情似水,打着腹语,用小到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能听清的声音说:“快了。”真的快了吗?其实他也不知道,进度的快慢,都取决于云枝?。对于进入婚姻这件人生大事,只要对象是她,他随时都做好了准备。
云枝?似乎感受到了柯诀的殷切目光,她轻轻转头,与他的眼神交汇,淡定下隐藏着波涛汹涌。
柯诀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又做了决定,如果她说不结婚也没关系,只要她在身边,怎么样他都高兴。
……
天刚擦黑,柯诀蹲在巷口青石墩上抽烟,为了庆祝柯述和乐秉舒的新婚之夜,他特意请了打铁花火壶表演的师傅过来。
靠近池塘的空场子很早便支起了铁架子,几个后生往中间填着碎铁片和木炭。穿靛蓝短袄的师傅们正调试铜瓢铁勺,金属磕碰声脆滋滋的,惊得枝头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
云枝?牵着悠悠站在不远处,铁匠师傅胳膊上盘虬的疤痕??那暗红的皮肉像是被火舌反复舔舐过,倒和今晚要开的铁花成了同源。
悠悠指着铁匠师傅的胳膊问:“小舅妈,那是什么呀,有点像蛇。”
云枝?细看还真是有点像条吐着舌信子的蛇,低头道:“这是师傅手上的疤痕,悠悠的想象力可真好,以后跟着小舅妈学画画得了。”
“好呀,悠悠喜欢画画。”小家伙说话时歪头晃脑的,她平时在家也爱在空白草稿纸上涂涂画画,两人不谋而合。
“开炉??”
铜锣声劈开暮色时,人群突然安静了。铁水在坩埚里咕嘟冒泡,红得发白的浆液顺着长柄勺流下来,这是浴火的浪漫。
为呈现出更好的表演效果,打花人在三四度的大冬天下光着膀子站在丈高的木架上,抡圆了胳膊将铁水泼向夜空。铁勺与木板相击的瞬间,万千金砂轰然迸射,铁树银花,云枝?不动声色地注目而视,分明看见银河碎在了半空。
火花雨点般砸在青砖地上,迸出细小的蓝焰。铁匠们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混着铁水爆裂的脆响,震得人耳膜发颤。
何佳?手挽着薛旭,侧头对着云枝?说:“这柯诀请来的打铁花真不错,不愧是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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