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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惊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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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卒不服,大声回道:“县尉,这些人都是犯了重罪的流放犯,我不过替朝廷训诫一番罢了。”

“按照律例,驿所只负责提供饮食住所,并无训诫之权。”荀彰横眉冷道。

小卒见他搬出大燕律,只好自认理亏,拱了拱手,闭嘴给流犯盛粥。

荀彰站在旁边,盯着驿卒分粥,屋内官员见他倔劲儿上来了,也懒得劝他。

荀彰扫过一个流犯的脸,觉得颇像一位故人,只是那位故人出身显赫,不会是流犯。

等那驿卒分完粥,荀彰才回到屋内吃饭。

他坐在旁边吃酒,听驿丞闲话,说这批流犯都是犯了事的达官显贵,让手下再去准备些干粮,好榨些油水。

“老哥,还有甚油水?”李二喝了两杯酒,满脸通红,“都是些抄家流放的穷鬼,那宝贝都进了国库,哪里轮得到咱们。”

“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平西侯,长平侯,这可都是勋贵,还有几个三品,随便从指头缝里漏点都够我们吃的了。”

“那都在大狱里刮干净了,哪里轮得到咱们。”

长平侯?

荀彰倒酒的手一顿,对同桌的官员说:“这人当真是醉了,那长平侯是太子的小舅子,长平侯之子怎么可能会被流放。”

“可不是,这小卒喝了二两马尿就信口开河。”

李二见那一桌青衫官员笑他,面皮涨红,大声嚷道:“哈哈哈哈哈,太子被废鸩杀,长平侯的尸体只怕都臭了,他儿子算个屁,你们这些外州来的乡巴佬哪里知晓都城的风云变幻。”

“啊??”

这桌都是外州县的官员,这月余都在赶路,确实不知朝廷情况,听到这话都大吃一惊。

李二见这几个官员面容粗糙黝黑,衣饰简朴,一看就是从边州来的小官,他可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见识自然比这些乡下来的强。

李二见他们惊诧,越说越起劲,最后拿起说书人的款儿,屋内众人见他说得有趣,都只当个乐子听。

荀彰越听越心惊,哪里还吃得下,放下酒杯,跑了出去。

了防止流犯逃跑,赵山用草绳绑住了流犯的手脚,拔了两个兵卒看守。

兵卒瞥见荀彰的官服,便没有拦他问话。

荀彰找到那个看着脸熟的少年,蹲下身:“沈鹤舞是你什么人?”

沈凤翥眯起眼睛:“是我兄长,阁下是?”

荀彰闻言,叹了口气。

六年前他进京赶考,初到玉京就被偷了钱袋,好在碰见金吾卫巡逻,忙了他一回。

帮他寻回钱袋的人正是沈鹤舞。

后来他考中进士在玉京等着授官,与沈鹤舞经常往来,沈鹤舞得知他高中,还送了他上好的墨砚作为贺礼。

沈鹤舞从未提及过他的身份,他以为好友只是金吾卫,后来同僚告诉他,这人是长平侯世子,皇亲国戚,太子跟前的红人。

荀彰说出两人渊源,感叹世事难料,自从知晓沈鹤舞的身份,为了避免攀附之嫌,自己便少与他往来,后来外出做官更是断了联系。

荀彰以为此次升迁赴京,可以与旧友一叙,没想到却是阴阳两隔。

看着沈凤翥,荀彰落下泪来,长平侯府竟只剩下这一根独苗。

“二郎,这些你拿着,我等会儿找朋友再拿些钱,等到了幽州,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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