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法老(2 / 2)
秦纺也不明白,但还是说:“可以的,您扫这里就好了。”
就这样一前一后滴滴两声。
夏节纪静静坐着,端得一副与我无关,舌尖却抵着尖牙,刺痛感往大脑上涌,怎么那么多人想加他家助理的微信,庄小威就算了,许焕凑什么热闹。
把这事处理了,导演屁股落座,“诶,我想着又觉得不行,等会再拍一遍。”
“你有病?”夏节纪看也没看他。
“大冬天的这么大火气。”庄小威‘轻轻’拍他肩膀一掌,嘴里的死鬼都要冒出来了,翘着兰花指嗔怒道:“不拍就不拍,人家还说给你再来一个特写,保管帅得你那群小朋友腿软。”
轻轻,真是轻轻,穿着羽绒服都滂大的一声响,力道也就堪比过年打牛肉丸吧,秦纺盯了导演两秒,又垂下眼。
夏节纪不觉疼,“一段三分钟,你拍八九遍一模一样的,是要等我死了在灵堂上摆八个机位牌面。”
也不知道这段话触了他哪段霉头,庄小威收了那副不正经的皮,恨恨道:“呵,你死了我就一头在你棺材上撞死,下地狱也得给老子拍电影。”
什么叫做鬼都不放过,这就是。
夏节纪掀起眼皮,抬腿踹了他一脚,实打实的,“滚。”
庄小威歪了个身,手在空中抓了两把,还好椅子够牢固,又混蛋又得意,“怎么着,你他妈退圈了我都能跪你门前写血书,跑了也得给我滚回来拍电影。”
夏节纪扯着嘴笑,“大导演,你脸不要了。”
庄小威转头一看,他组里另一个影帝正以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他,活像是见了鬼。
还有听到声音看过来的工作人员。
“……”
“……”
“……”
这下终于知道为什么夏节纪能拍两次他的电影了,导演写血书求来的。
庄小威若无其事地摘了毛线帽,露出他的大光头,杀气逼人,等他的工作人员都不敢看后,他压低声音,“是不是故意的!”
夏节纪歪了歪头,多无辜,“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导演。”
庄小威:“……”
为了他导演的威名,庄小威大手一挥,作势要扒夏节纪价值五万的大羽绒服,“滚回来重拍。”
“以公谋私?”夏节纪拍开他预备作乱的爪子。
庄小威摸了摸冰凉的脑壳,还是把毛线帽戴上了,又顺手抹了把脸,说:“谋个屁,我来就是找你们重拍的,刚有人不小心给删了。”
怪不得这人刚才吼了半天,可怜见的竟然没一个说得上话的人去安慰他。
许焕放了手机,倒没要重拍的怨气,“不早说导演。”
庄小威干了口杯里的茶水,“害,一时忘了。”
这都能忘?许焕腹诽一句,那一届青像奖到底怎么选的,从导演到男主角一脉的不靠谱,他不禁为自己忧愁,奖杯还能收集完吗。
“快点的啊,还要我给你抬大花轿过来请?”庄小威踢踢在场唯一坐着的那位。
夏节纪“啧”了一声,把手机,剧本,随身所有物品,都给了秦纺。
他丢的速度快,她手忙脚乱。
最后是那件大羽绒服,快比秦纺高了,他脱了拎在手上看她两秒,“你先坐着。”
秦纺不明所以,看他只着那件单薄的衬衫心里就是一紧,连忙说:“脱这么早干什么,这不是还有一段路吗,我得在旁边等你。”
夏节纪扫了一眼她的头,淡淡道:“你站着抱会弄脏衣服。”
可她今天上午就是站着抱的,也没弄脏,秦纺托着衣服下摆折起来,说:“这样折着就好了。”
“怪不得这么皱。”夏节纪抖落两下衣服,也懒得再说,盖着她往椅子上使了点力。
秦纺被仍带着温度的衣服裹得一愣,双腿一软就坐倒在宽大的休息椅上,手上还稳稳拿着他的手机,与她的手机贴在一起。
“再让我看到皱一点就让你赔了啊。”夏节纪仿佛把她当作了衣杆,挺满意她的姿势,扯着袖口往导演那去。
庄小威挤眉弄眼地冲他说了句话,然后喜提一踹。
他的背影在这片嘈杂中格外显眼瞩目,干净的衬衫,宽大的双肩,腰间衣服松荡却富有力量,以及他侧过头时脸上的嘲笑。
秦纺鼻尖身上全被他的衣服包围,仿佛把她隔绝出了新的空间,她眼神复杂地往下看,听他的话一动不敢动,生怕给他弄皱了他不愿意再穿,暖手宝来不及拿就在椅子一角挤着她腰。
领口里没有商标,只绣了x一个字母在里面,她盯了这个字母好久,耳朵慢慢,慢慢的红了。
她僵硬地保持这个姿势好久,埋在里面的指尖捏着防止衣服掉下去,直到许焕的男助理捧着保温杯过来,问:“咦,许哥呢。”
秦纺也是奇怪了,他接个水是怎么接这么久的,说:“过去拍戏了。”
“哦。”男助理把保温杯放到许焕的椅子上,又坐下拿了手机出来,看到盖着她的衣服,笑了声说:“夏老师的衣服在你身上跟被子一样,他去拍戏倒把你照顾暖和了。”
不,他只是不想让他的衣服皱而已,秦纺默默说:“衣服太长,抱着就拖地上了。”
男助理觉得这套理论有点奇怪,“那你坐着不更会拖在地上?”
“这不没拖吗。”秦纺把衣服往上扯了扯,衣摆堪堪在小腿上,中间咕噜了好大一团。
“可以团着抱啊。”
“他嫌会把衣服弄皱。”
男助理眼神在她身上过了好几遍,欲言又止的,“难道这样就不会皱了?”
“应该比团着好点吧。”秦纺说。
夏老师这么多事呢,还是许哥好,男助理一身轻松,看她一动不动的实在辛苦,忍着紧张问:“要不要我帮你拿。”
他个子高,拿着应该正正好,不会拖地也不会皱,但秦纺估计夏节纪不会让别的工作人员拿他的东西,摇摇头说:“不用了。”
男助理又出了个主意,“其实还有个办法。”
“?”
“这样。”男助理过去把衣服捧起来,伸长了双臂跟抬什么价值千金的挂画似的,“你站起来。”
秦纺怀里一空,身上的热度却没散,仿佛都沾上了衣服上的味道。
她站起来。
这可是夏老师的衣服啊,男助理一边紧张一边指挥,“背过身。”
她背过身。
蓬一声后。
秦纺觉得头上好像顶了个缸。
“刚好诶,就差几厘米就拖地上了。”男助理又轻松了,他把夏老师的衣服的帽子盖秦纺头上,其余的塌在下面,长长的一条,极其顺滑,像那种河里的长鳝鱼,也像没头的尸体,放在恐怖电影里都得付费观看。
这下真成衣杆了。
“怎么样。”男助理乐冲冲的,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
秦纺缓慢转过身,面无表情地说:“我觉得不太好。”
“挺好的啊。”男助理在她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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