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我这辈子就是投胎运气没你好(1 / 2)
一阵吼骂后,琪瑶的气劲儿用光,可是肚子里的火气还没散尽,硬着脾气不吭声了。
没一会儿,寒气浸袭,开始发寒,发冷,手脚最开始有刺疼的感觉。
屋外
静立的奥伦听到屋里钢链摩擦声越来越密集,他双眼闭合,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只是这种冷静的办法并不能很凑效,气息里钻入小雌性的味道,连带她陷入寒冷的状态也毫不遗漏。
他抱了她很多很多次,她饮过他的龙血也达到了初拥的水准,她正在悄悄龙化,她并不知道这意谓着什么,他也不想告诉她。
他又长长吐出一口气息,左手拇指用力扣着右手掌心,尖甲刺破了掌心,血慢慢沁出,掌心倏然收紧,又慢慢张开。
屋子里的呼吸声开始变得急促,颤抖,渐渐有啜泣声响起。
不管有多么低微,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脑海里能勾勒出她所有的动作,甚至细微表情,睫毛眨动的频率,呼出白色雾气,牙齿磨动,却死咬着不出声儿,要跟他抗争到底。
他觉得可笑,却紧皱眉头。
这场拉距战真的可笑,奥伦成年后就没想过有一天会跟一只还是个孩子的小家伙,如此呕气,如此幼稚,如此不可理喻。
砰??
殿门被用力推开,他大步走进屋,来到床边,倾身靠近床中的小雌性,伸手背转的人儿捞进怀里,哗啦啦的钢链声陡然撕破宁静。
琪瑶扬手推攘,大吼,“你走开,别碰我!奥伦,你这个混蛋,你竟然锁着我,我不是你的囚犯,你可恶,你霸道,你不可理喻,你……”
奥伦拉过琪瑶的手,以龙的尖甲插入锁扣,手镣就被打开了,随着她一只手脱困,啪的一巴掌甩在了奥伦脸上,他也像没感觉似,拉过另一只继续解锁。双手得了空的琪瑶更用力的推攘,可惜凭她连雄性一半的体重都没有的弱鸡劲儿,只是陡劳拍疼自己的手掌,当脚镣也终于被解下时,她也没客气一脚踢中男人侧腰,倒把人踢倒了。
奥伦转过身,金瞳瞳睑横向闭合,仿佛冷血野兽盯住猎物时的危险弥漫。
在琪瑶做出反应,逃跑的前一秒,奥伦手臂一伸就将人捞进了怀中,带着起最后一根钢链哗哗响,她整个人就爬在了他的大腿上,裙摆被掀起,粗糙厚实的巴掌啪地落下。
“啊,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混蛋,王八蛋!!”
她骂得越大声,巴掌落得越实诚,后股啪啪啪的脆响声让人愤怒又羞耻至极。她使劲儿地想翻身,背上的大掌宛如铁锚把她死死钉住,就像倒翻的乌龟,她能四脚着地也翻腾不过龙的一双巴掌。
“奥伦,你欺负我,我告诉你,我已经失去我了,我不要你了,呜呜呜……”
骂声变成了哭声,一声比一声可怜,她哭得十分厉害,抽气时被自己咽到,不断打嗝儿,小脸煞白,声息变弱。
奥伦掐起她的脸一看,方才停止了揍臀的惩罚,将人翻回面儿,从床头上拿了瓶果酒,饮下一大口再灌进她嘴里时,果饮已经变得温热,入腹带起一股暖气,很快小脸恢复些绯意。
然后他又喝一口,她躲也没躲开,被他用力嘬住,这一口酒送完他也没放开她,长驱直入她的领地翻江倒海似地搅缠,收刮,推拉,像是要压下她满腹怨火,又像是要吸走所有的抗拒,或者还有丝久违的温存想念。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是他唯一想要倾注的深渊,他自请入渊而不得逃生。
他的吻是激烈又蛮横,他的手却温柔地一遍遍地从她的头捋到背,轻轻揉拍着像安抚,或者是驯服?!
她再没力气挣扎,声音也被哭哑,泪水还在汩汩地淌,委屈叙不尽的模样,他吻了吻她的泪水,大拇指轻拭过,声音也低哑而压抑。
“你知道尸鬼曾经给这个大陆造成多大的伤害,兽人们花了多少时光才将尸鬼赶出去,拥有现在这片尚算安全的大陆繁衍生息。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脚下这片土地,托尔郡在三十年前遭遇的那场尸鬼病毒,导致这里寸草不生。你应该看过行宫西北方向那片寸草不生的黑树林,大家都把那里当成禁区,从不敢靠近,罗德也在你来的第二天就告诉过你规矩。你以为那里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琪瑶嘶着声道,“危险与苦难掩盖起来就能真正解决问题了吗?如果不知道,不看到,后人怎么会知道,怎么能警惕?要让人警惕的最好办法,就是亲眼所见,亲耳听闻。要防止苦难不再重演,最好办法是解决苦难啊!”
奥伦的话被打断,他怔了怔声音加重,“我承认你说的没错。但是,这不是你背着我天天晚上跟尸鬼待在一个小破地下室的理由!不管我有多禽兽,混蛋,王八蛋,野蛮不通情理,我对你任何一条关于这件事情的约事禁令都不能用禽兽来形容,否则我就是第一个谋杀你的刽子手。一旦出现意外,我无法再承受。”
“琪瑶,你怎么骂我都可以,我都不会为此道歉。你从未因为尸鬼而失去亲友爱人而感到绝望痛苦,你没资格指责任何一个为此事苛责你的人。没有!”
琪瑶挣扎的的动作一僵,抬眸看着男人阴影里发红的金瞳。
“厨师比伯是这个宫里在那场灾难里幸存的孩子,爱丽莎曾亲手敛尸,其中有二千名未成年的孩子,罗德亲手捡拾过十天的木柴,堆集焚尸。那时候我尚在域外流浪,我不知道帝国的子民在遭受这样的灾难,回来之后我决定彻底清剿尸鬼危害,并定下严令禁止蓄养尸鬼亲人,一旦发下,革杀勿令。”
“琪瑶,你和牧场主父女犯了这样的罪,按律是要被处死。”
琪瑶怔住了。
她是真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一时也是真的感觉到后怕。可她仍觉得委屈,难受,垂着眼呜咽道,“说来说去,不就是我蠢嘛!你就当我小鬼,对我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信任?!”奥伦声音沉戾,“信任就是纵容你继续在那个小破地窖里跟尸鬼为伍,直到你染上病毒变成红眼睛只知道啃食血肉的怪物为止!”
他一吼,她撑起身子吼回去,“我说的不是这个,是在帝都的时候,你就根本没想过要给我选择权。你早就料到我的那些想法做法会遭到贵族们的抨击和打击,你不需要出手,等着用他们的手来教训我听话,顺从,驯服,对不对?”
“……”奥伦怔然失声。
琪瑶觉得男人这表情就是被说破无耻心思后的惊讶,“是的,我被打击到了,你早就料到了。我只能窝在宫里,乖乖做个淑女,整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是强颜欢笑,感恩涕淋于亲王阁下的宠爱和纵容。对于那些人欺负我,侮辱我,给我使绊子,让我们的教科书编不下去,被烧掉,让我们的托儿学员都走掉,都放弃,你只需要冷眼旁观,就可以达到你想要的结果了。对不对!”
“你就是这样想的,你不费吹灰之力,已经有人替你打破我的梦想,你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
“你不是信任我,我就是从头到脚都看不起我,我就是你眼里大写的蠢字!不知天高地厚!!还一直洋洋得意,以为你真的支持我……”
她说到最后,鼻头一酸,眼泪又滚下来,她别开脸用力抹一把眼泪鼻涕擦到了他身上。
奥伦深吸了口气,但没压住心头腾起的怒气,一把掐起小雌性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琪瑶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力气,在这方面她是真一点儿用也没用,就像被帝都贵族们狠狠打击之后,只能藏在亲王宫里狗延残喘般的愤懑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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