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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什么，我这是在观察，在判断。”借着四名临时队友射击制造的空隙，褚黎一直在观察这几条虫子的行动轨迹。

她停了一下来，看似悠闲地插进泥土里的铁镐非常凑巧地将慢黄几步的大虫子绊倒了。

肇事者很无辜，搞完就溜，边溜边看队友们大发神威，枪枪爆头，自己则是调侃起来。

“你们说它们进化出这样的身材，明明可以靠蛮力，为什么攻击手段整这么花哨，又是粘液又是尖刺，直接长七八排牙齿，十来只触手不是更好吗？”

黄云不懂为什么她可以如此自如地谈论这些虫子的2.0版本，他只想哕出来。

“它们的脑子这么单一，攻击指令或者说攻击意识如此简易，明明有群体意识，却没有等级。作为异兽，生理构造一方面接近常规生物，另一方面也跳脱于常规生物。攻击、毁灭是它们的本能，最有效最大化的攻击手段，才是最符合它们的。”

“能不能说点人话！”马克烦躁地侧滚翻，躲过另外一条虫子的撞击。

“我的意思是，这些应该都不是它们真正的攻击手段，因为强度不够。我们五个人，在单一武器、杀伤力极其有限的情况下，竟然可以和三条虫子周旋，这样的战力对比，一点都不符合实际，不是吗？”

“你们什么时候听说过，人类随随便便就能和异兽打得有来有回了？”

褚黎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反思自己在鬼沙漠中硬刚蝎兽的行为，本身就很反常。

艾米丽：“你的意思是，它们被削弱了？”

“不。”

?黎否认了这个说法，紧接着提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们听说过冬虫夏草吗？”

马克一个翻滚后起身：“都这时候了，你提一药材做什么？”

“听我说完。”

瞅准机会，褚黎一镐子戳进虫子的脑袋，崩出一地浆液。

她嫌恶又利索地躲开，继续刚才没有说完的话题。

“冬虫夏草是一种古老的药材品种，是菌子寄生在虫子体内后演变的产物，这种药材冬天呢是虫子，夏天拱出泥土就成了草芽，所以被称为冬虫夏草。你们不觉得，我们遇到的异兽就有点类似冬虫夏草吗？”

“我擦嘞，还真有点像放大版！”汤姆哇了一声。

丑陋的虫子被斩落，黄云劫后逢生般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望向褚黎不自觉带了点肯定。

“世界上大部分异兽都和动物有相近的联系，你凭借外观，将它们和冬虫夏草列为相近，很符合星联关于在野外遇到异兽的处理办法中提到的判断法。不愧是异种，对这些东西还真是了解。”

褚黎哑了一瞬，事实上她并不知道这劳什子判断法，只是脑子里转了转，便生出了这样的判断。

也许这些知识本就是她以前的记忆？

褚黎没太在意，也没有深究为什么身为普通人的黄云也对这判断法如此熟悉，只是继续道：“我想说的是，如果它们真是类似的产物，那么真正会带给我们威胁的，恐怕不是那些可以从液体瞬间变成固体的虫丝。”

躲在树干背后，等待空气弹冷却时间的艾米丽接过话茬：“会是什么？”

“既然不是虫子而是菌类，那它们最大的依仗当然就是孢子了。”

褚黎抬头看向空中。

那漂浮在空气中的无数发光微尘，无处不在，无所不包。

“真会瞎掰，”黄云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