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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姑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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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瑾:“......”

有那么一瞬,宋瑾想要不干脆告诉她自己也是个女子,又怕闹出误会来,毕竟自己就觉得这女子与季舒白定是那种关系。

她看着那女子的身影走远,明白自己开了一个极糟糕的头,那姑娘不会以为自己是色鬼吧?

宋瑾知道自己没注意身份,只好远远地跟在后头。那女子走了一阵后才回头去看,就看见宋瑾远远地跟着。

那姑娘看看前头,又看看后头,犹豫不决。

“姑娘,可要在下陪你说话等呀?”

宋瑾总结教训,不往前走,只站在一棵树上同她说话,免得又惊着人家。

那姑娘不答,只是站在原地垂着头,不进也不退。

宋瑾又走近些,用手指向一个小花园:“姑娘,那头有张桌子,要不要坐着等。”

那姑娘犹犹豫豫,终于走了过去,在一张石凳上坐了。

宋瑾站在小花园入口处同她说话:“姑娘,不知道如何称呼呀?”

“奴家姓裴。”声音虽低,却没有了之前的慌张,大约是看出来送宋瑾并没有走近的打算。

“原来是裴姑娘,在下姓宋。”宋瑾嘻嘻笑着说话,“你来找你家季哥哥什么事呀?”

那裴姑娘脸腾地一红:“不......不是什么奴家的......”

宋瑾知道又说错话了,索性再也不提季舒白:“姑娘,一个人来的嘛?”

“乳母在厅里等着奴家呢。”

“可有急事?”

那姑娘微微转了转身子,并不答话,宋瑾猜是不好说。

“姑娘若是不急着走,那在下陪姑娘说说话?”

那姑娘微微侧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宋瑾:“公子也是来找季哥哥的?”

宋瑾笑道:“我住这里。”那姑娘略显诧异,宋瑾忙补充:“我与你那位季哥哥乃是过命之交。”

宋瑾觉得这话没错,他俩都有点想把对方弄死。

“那便是季哥哥的至交了。”

宋瑾只是笑笑,不反驳也不承认,姑娘倒是放松了些警惕,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宋瑾也渐渐了解了这姑娘的情形。

姑娘姓裴,姨母乃是季舒白的伯母,至于她为何来找季舒白,那姑娘却不肯答,宋瑾也就不问了。

“你季哥哥今儿未必会回来呢,若真有急事不妨去公廨里头找他。”宋瑾美人看的差不多了,说话正经了不少。

“我知道,我不去公廨,就在这里等。”

“为何?”

姑娘又是不答,只是看看天,快午时了。

“姑娘可要留下来用饭?得跟......”

“不了,我再坐坐便走。”

宋瑾觉得这姑娘就是在耗时间,于是指着对面一张凳子问她:“姑娘可否允许在下坐着说话。”

那姑娘用帕子掩着唇,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宋瑾便自行走过去坐下了。

“姑娘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呀?”

“不过做些针黹女工罢了。”说完又问:“公子呢?”

宋瑾实在不太喜欢自己那个家生子的身份,于是谎言张口便来:“在下从前做水手。”

“水手?”那姑娘转动着眼珠,似乎不大理解。

“就是出海做生意,卖东西。”

“出海?”姑娘一双原本就很圆的眼睛瞪的更圆了:“我瞧公子......年岁也不大呀,怎的会出海?你不害怕么?”

宋瑾看出姑娘有些感兴趣,正好她无人说话,便敞开了聊。

“怕,当然怕了,那海上的浪被风一刮,能把整个船掀翻呢。”

“当真?”那姑娘倒吸一口凉气。

“可不是真的么?风一起,那船晃的,好些人都吐了呢。”

姑娘捂着鼻子,一双眼睛却离不开宋瑾。

“我们去了暹罗,暹罗你知道么?他们说话时总是萨瓦迪卡,那里临着海,我们还在海里游泳呢,海底可漂亮了,同儋州似的......”

宋瑾说起了擅长的事情来滔滔不绝,索性站起身来讲,从萨瓦迪卡讲到hello,从棕色皮肤讲到金发碧眼,愣是把一个姑娘讲到忘了时辰,直到外头一个声音传来。

“姑娘......姑娘......”

裴姑娘听见喊声,神色一凛:“糟了。”说罢起身便往外头跑去,就要跑出小花园时又转头来问宋瑾:“公子明日还在么?”

“应当在的。”

“那......若是奴家明日再来......”

“我继续给你讲。”

那姑娘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跑走了。

这一天季舒白没有回来,裴姑娘也走了,宋瑾一个人窝在院子里逛了又逛,最后无聊地瘫坐在花园里。

这种等着别人来发落的日子真不好过。

天色渐黑,日间看着十分古朴的中式建筑,到了夜间便成了中式恐怖,宋瑾昨夜睡的早,睡的死,没觉出这味道,今日细看,花园的小路都不敢走了。

宋瑾边往自己院子里头摸,边在心里头抱怨为什么不多挂些灯笼?

回了屋子,昏黄的烛光下越看越害怕,索性窝到书房里开始找书看。

原先她就知道这世界很流行《西厢记》,然而宋瑾没翻出《西厢记》,却翻出一本《忠义水浒传》来,于是趴在桌上翻看起来。

繁体,竖排,字挨着字,宋瑾没坚持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等醒来时天色已亮。

宋瑾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周围的一切都假的很,可是眼前的东西摸着又真实的很。她叹了口气,起身揉了揉麻掉的胳膊,抱着脸盆往前头找水去了。

一边洗脸一边想今日那裴姑娘似乎还要来,干脆给她做些好吃的。于是找陈妈妈要了些干玉米,一粒粒挑拣好了,白糖熬化了,慢慢裹上,再进油锅里头炸。

陈妈妈站在一边,听着那锅里砰砰砰地响个不停。

“你这作甚呢?”

“我做炮谷。”

陈妈妈哎哟一声:“炮谷是埋在火里的,你怎的在锅里?”

宋瑾笑着道:“我的法子与旁人不一样,您吃过便知。”

陈妈妈无奈,只得等她出锅,等炮谷出来后,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去吃,而是看锅。

还好没坏。

嘴里正嘀咕着,宋瑾已经将一颗炮谷塞进了陈妈妈的嘴里,甜丝丝的,香喷喷的。

“好吃。”陈妈妈边吃边点头:“怎的做的?我家小主人爱吃甜的,你教教我,我将来做给他吃。”

宋瑾笑笑:“这可不成,我打算靠这个做生意挣钱呢。”

“靠这个?”陈妈妈捻着一粒炮谷翻来覆去的看:“我看成,比灰里埋的干净,更甜更香,也更好看。嗳,你在哪里卖啊?等你卖了我也去买,给我家小主人送去。”

宋瑾笑笑:“放心,我若是将来能卖,一定亲自给他送去。”

陈妈妈很高兴,宋瑾又讨了些茶叶,却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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