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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娴娴打开车门,“你知道我刚刚遇到谁了吗?”
蒋鹏文边看后视镜倒车边问:“谁?”
“徐念溪。”
“徐念溪……”蒋鹏文跟着重复了一遍,眼眸睁大,“徐念溪啊!”
“对。”蔡娴娴拉安全带,“我这边不是还差一个伴娘吗,刚刚问她能不能来。可惜她不一定有时间。”
“你那边伴郎找齐了吗?”
“齐了。就高中那几个,程洵也、严岸泊,还有胖子瘦猴。”
蔡娴娴皱了下鼻子,“那我再找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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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之前,徐念溪又在Boss找了一遍,把和自己工作经历有相关的审核、字翻等等都投了一遍。
她照例没怎么睡好。
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Boss。
已读不回的人多,真正回复的人很少。
徐念溪把回复的那几个翻译公司挨个私聊,问了公司帮不帮交社保。
但问完之后,无一例外,都变成了已读不回。
这种感觉,好像往大海里扔进小石子。好不容易泛起点涟漪,但很快就熄灭了。
她知道西津的就业环境不好。
没有双休、不交社保、基础工资极低、遍地都是销售客服。
但她没有体验过,实感低。
可是此刻,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她的动向,王君兰都清楚。
“我说什么来着,工作不好找吧,隔壁王婆家女儿在家里待了几年都没找到工作。”
"你要是像王婆女儿那样在家待几年,可别怪我到时候把你撵出去。"
“让你别离职别离职,现在想后悔都没地儿后悔了,天底下可没后悔药吃。”王君兰斥责道。
有时候,徐念溪能发现,王君兰好像从来不会心疼她。
所以在她那里,自己永远只能得到无尽的压力和冷嘲热讽。
徐念溪没回话,但那天晚上失眠得更久。
久得让她清楚地意识到,回到西津以后,她的睡眠质量比在南城时还差一些。
有句话叫,租房消耗金钱,住家消耗精神。
徐念溪也同样身处在这个困境里。
于是她又一次希望自己有房子。
不需要有多好,也不需要有多大,只要是个房子就行了。
她有房子的话,就不会无处可去,就不用听着王君兰的话这么难受。
可是她没有。
她不仅没有房子,甚至连买房子的希望都看不见。
那晚,徐念溪很勉强地睡了两三个小时。
很早就爬起来,又投了一圈Boss。
微信有新消息。
蔡娴娴:念溪,在吗?
蔡娴娴:我昨天其实找齐了伴娘,但是有个伴娘临时有事,你这两天有空吗?可以当我伴娘吗?[拜托拜托]
鲁惟与也发来消息:蔡娴娴有和你发消息吗?她刚刚给我发了,问你这几天有没有空,她伴娘差人。
徐念溪先回了鲁惟与:说了。
鲁惟与:那你去吗?我也去。她之前就和我说好了。
鲁惟与:去嘛去嘛,就当陪我了。我一个人去,高中那些人肯定会问我在干嘛。你看我都二十五岁了,还在考公,我说出来都尴尬。
鲁惟与:你和我一起去,帮我分担一下火力。求你了求你了,溪溪。
徐念溪的高中时代过得不温不火。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小到大都是个群体归属感很差的人。
就算徐念溪知道班上同学人是很好的,但也不能很自如地和他们沟通交往。
总感觉局促和不自在。
只有在很熟悉的人面前,她才放得开。
而很熟悉的人里面,就包括鲁惟与。
徐念溪揉了揉眉心,退了步:好,我来。
蔡娴娴也很快回复感谢和一些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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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娴娴的婚礼是在下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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