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2 / 2)
李崎上前解围道:“日前公主病重数日,醒来便忘却许多事,还请休要再提此事。”
老翁点点头,拱着手等沈清沉落座后才坐下。
下人端来茶酒,老庄主便要起身敬酒。
他先是向沈清沉拱拱手,一饮而尽,又喊着“许兄,请!”向那老翁亦敬一杯。
沈清沉此刻心中犹如擂鼓一般,手不自觉地震颤,她觉着自己此刻活像个“冒牌货”!
席间,她也不时看向那老翁,希望能从他的谈吐中看出些端倪。
但收效甚微,众人倾谈一宿也仅能得知那老翁亦是前朝旧臣,告老还乡。
倒是那人席间总是自顾自地将肉菜夹到张之儒碗中,十分诡异。
“本宫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议。”情报要收集,正事也不能忘,“可有定制记录可供本宫一看?”
老庄主脸上的笑意有些凝固,她也知道,平白无故地要这定制记录也实属不妥,“本宫数日前碰到了麻烦,还请老庄主相助。”
台阶既已给出那罗睢也并无不下的道理,便也应道:“这记录老夫自愿意借,就是这日子有些久了,数月前的记录都放置在郊外的库房中。”
沈清沉的眼神渐暗,罗睢便也连忙补充道:“可否等明日,老夫来客栈与公主一聚,午膳后再启程。”
膳毕,罗允弈自告奋勇说着要带众人到那夜市去。
一日舟车劳顿,沈清沉自是不想去的,她如今只想念她那寿安宫总统套房。
可陈孝霖却巴巴地应着:“好呀!”,众人拗不过她,便也从了。
日子离元宵渐近,街上商户也都纷纷挂上花灯。
街上孩童都有母父作伴,争相在摊前撒娇着要拿那猜灯谜的奖赏。
“鱼雁杳,水云重,异乡节序恨匆匆。”张之儒望着人月两团圆,不免兴叹。
“叹什么气呢?”沈清沉在一旁将头探出,微微偏侧的乌发缠绕过张之儒的指尖,旋即又溜走。
他怔怔地望着沈清沉,脸颊止不住地升温,便也别过头道:“没,没什么。只是羡慕孩童承欢膝下,无忧无虑。”
她点点头道:“你亦可承欢我膝下,当一回孩童。”
“?”血气刚涌上头,却又被沈清沉此言当头棒喝,他无奈摇头背过手顺着人群走。
一旁的李崎早已被陈孝霖拉扯着四处猜灯谜,没了踪影,罗允弈也一尽地主之谊,巴巴地跟在其后。
两人不知走了多久,各自怀揣着心事,郁闷难舒。
沈清沉深觉再这样静静地走下去,她的脚趾势必要将这幽州扣穿,便也飞速运转着大脑寻找话题。
思来想去,却也只憋出两字:
“婚否?”
两人相顾无言,张之儒错愕的神情更是让沈清沉想立刻钻到地底去。
“否。”
她突然有些恨这男人的耿直,他的回答无异于又将两人拉回到这个尴尬的问句上。
可她刚想开口转移话题,张之儒的那耿直气便又杀了出来:
“婚否?”
“...嗯”沈清沉彻底崩溃了,她甚至无法分辨这张之儒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耿直,只能怔怔地应着。
“喔...”张之儒点点头,突然却又停住了脚步,诧异地喊了句:“啊?!”
“?本宫成婚之事不是雒州皆知的事吗?”据她所知,许段笙是以冲喜为由嫁入寿安宫,成了这砚国驸马爷。
而原主当日则是体力不支数次晕厥,由那红娘搀扶着行了礼,这才成了婚。
虽无平民观礼,这事却早已传遍了整个雒州。
“也许彼时小民刚到雒州,未能得知此事。”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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