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恶花的种子(2 / 2)
“要怎样你才肯替他续命。”既然决心已定,她便摩挲着玉坠问系统。
【三十天。】
“他还有气息,明晃晃的大活人!怎能跟死人一个价格!”该砍的价还是得砍,她可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
【经脉已断,一息尚存又如何。】
反正技艺已学得差不多,不救又如何?
“…三十天就三十天。”也不知是心气盛,在与原主怄气,还是真舍不得那份情谊,沈清沉还是决定救他。
只见那光又从玉坠中生出,而后从他伤处沁入,随后贯穿全身,张之儒的手指轻微动弹。
见余额腰斩,沈清沉的心也不由得一揪。
得想办法把他压榨干净这账才算完。
沈清沉在他床前踱步,原先的那些暧昧都似被这笔交易一笔勾销了,她现在就恍如那守着生病奴隶的地主。
心急如焚,仿佛他多睡那么一分,她就亏了一分。
她不该这样想的,可始终压制不住,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
“醒了?”见他眼皮跳动,沈清沉便知是系统奏效了,忙装作心疼模样,“身子可还疼?”
这一切的一切,张之儒都不知,只知道睁开眼便见刺眼的太阳投入屋内,照映在眼前人的背脊上。她语气很轻,像是怕惊扰了沉睡的小动物,蹙眉抚着他肩,真像他的妻君。
不对,他怎能这样想呢。她的关切不是他亵渎的理由,他的心有些自责,“有劳公主挂心。”
“寿安宫奴仆多得是,只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沈清沉语气冷淡,没有理会他眼底的情丝,不知是被案件左右了心绪,还是故意装作看不见。
她将近日收编了众多密探的消息告知于他,而后又迅速切入正题,仿佛只想与他交情两清。
见沈清沉不如从前模样,张之儒也觉得奇怪,“公主可是被要案烦扰?小民可替公主分忧。”他不顾自己的伤势,支起身去抓她手,却被她扶起腰的手顺势躲开。
“无碍,或许只是休息不够。”沈清沉摁住眉心打圈式揉搓,她深知这是寿命骤减的副作用,只伪装作休息不够的样子。
说是延年益寿系统,不过是身体会随着寿命增减而变好或变坏罢了。
话已然交代完毕,沈清沉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起身便捋衣袖要走。出门撞上在走廊行走的许段笙,她并不意外,上次她来探望张之儒,便听见了门外脚步声。
她的耳朵不如从前灵敏,是系统给予的副作用罢,但她对这位醋王夫婿的性子已经基本摸透,想要利用他作为自己续命的棋子也不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许段笙见她直勾勾地望着他,当真是想起了婚前那惊鸿一瞥。
他只身嫁到寿安宫,为的不仅仅是逃离那压抑的许家,还为从前游历见过的那个嘴上蛮横,却身体力行地为灾民布施的永宁公主。
众人都说这永宁公主得帝后恩宠,自幼骄横,可当河灾泛滥,天逢大旱,她总会带着三两奴仆前往灾区。或赠米,或熬粥。她身子不好,路上颠簸,总要趁着车夫歇息时下车透气,有时还会因身子不适呕吐。可她只用帕子拭去污物,便嫣然笑着登车,毫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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