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银票藏尸案四(1 / 2)
沈清沉不愿留曾郁山一人在这醉仙楼,只好吩咐李崎扶她上马车回宫。
酒饱饭足,就该陈孝霖继续干活了。
她怀里仍然揣着那个修补好的破碎花瓶,依样画葫芦,用丝巾缠绕,再裹以几层麻布。她将包裹束紧在身上,一声“我先去许府还花瓶”便消失在这京城的夜里。
这“卧龙凤雏”,当真是喜欢神出鬼没。
陈孝霖三下五除二,便快步奔到了许府门口。与白天不同,许府门口两侧均有侍卫看守。她站在邻居的瓦片上,咬着弯曲的食指,“该死...”
若是直捣黄龙,对她来说难度并不算大。可是夜深人静,又是天子脚下,且这花瓶是偷盗而来,她实在不好发作。直接冲上去与侍卫打斗,哪怕她能够逃脱,也会给公主带来麻烦。她从一个小小衙差一路走来,难得获得公主的器重,她可不想冲动坏事。于是她只得趴在砖瓦上潜伏,仔细观察侍卫动静。
再尽忠职守的侍卫,那也是人,也是需要休息放值的。她只需趁两拨侍卫放值交接,精神涣散之际潜入许府,便神不知鬼不觉了。
如此想罢,她便在隔壁邻居瓦片上躺倒,打了个哇哇。她可不急,大可与这些侍卫比耐性。敌在明,她在暗,又有什么可怕的。她从怀里摸出两个凤梨酥,方才在醉仙楼吃下肚的食物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这两个凤梨酥是她生怕自己饿着带在身上傍身的。
她侧卧着挑眉,将身后背着的花瓶挪到身前,一边吃着凤梨酥一边窥视楼下的侍卫。
站在左边的侍卫稍为高瘦,却只支棱着木棍杵在地上,一只手撑在门沿,看上去已经因疲惫开始犯困了;站在右边的侍卫则是中等身材,见身旁的侍卫打哈欠,也跟随着打了一个,随即干脆抱着手依靠在门上睡了。
看来陈孝霖高估了他们。
她轻轻拍去身上凤梨酥的细碎,用舌头在嘴巴周围舔了圈,“姑奶奶我来咯。”
她从房檐上一跃而下,脚恰巧踩到落石,发出细微的嘎吱声。随后落地在许府中堂,脚步轻悄,睁着圆鼓鼓的眼四处张望,生怕那颗小石子坏了她的大事。她蹑手蹑脚地躲进大门旁的角落,若是两个侍卫有所警觉,进门打探,也能因为视角盲区躲过一劫。
这样的游戏她年幼时时常与邻居家的小孩玩,对她来说是最熟悉不过了。
眼看着大门没有动静,便踮着脚,迈着几大步跨向中堂,将身上的花瓶放回原处。
院子里的树不知是被风吹还是为何,发出了“沙沙”声,吓得陈孝霖的心漏跳一拍。
功成身退,陈孝霖心满意足地看着桌上物归原主的花瓶,嗔笑两声便瞪步上了屋顶,消失在黑夜中。
平安度过一夜,沈清沉睡得格外安稳。
虽然身上仍然背着一桩案子要破,可不知怎地,昨夜她睡得格外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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