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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甚么男德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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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清沉通读整封书函,她才发觉,许子溪身上背着的,或许还不止一条人命。

许昌的书函,直言他不该为了昔日旧情,答应太子与许子溪同流合污,诬陷张京墨。他为人一世忠诚,唯独是张京墨的死成了他当官生涯中的一大污点。若非一时心软,不舍得许子溪因此受刑,他断断不会答应的。

“张京墨...”三人看到这封书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此次来京城本是为了石月仙的案子,没想到却牵出了张之儒亡母被诬陷致死的案子。众人想起张之儒如今仍旧躺在寿安宫里,苟延残喘,一瞬失语。三人目目相觑,心中各怀心事。

直到回到雒州,沈清沉仍然心事重重。悬在她心头的事太多太多,仿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游魂般回到寿安宫,却始终未见许段笙出来迎接,按理来说他都会早早地在门口候着她,搀扶着她,生怕她身子有一分的差池。可这次偏偏没有,回过神的沈清沉也开口问身边的仆人:“驸马呢?”

“额...”身边的人眼神躲闪,嗫嚅道:“有来客来寻驸马爷,驸马爷如今在宴客呢。”

“宴客?”沈清沉可从未听说这位驸马有什么客可宴的,他终日困在这个寿安宫里,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来往的亲戚也未曾见过。若说到他的亲戚,那便只有那位雒州新上任的许刺史来过府上。如今来登堂拜访的又是何人?

“下官许侍中,见过陛下。”堂上坐着的人鬓边发全白,眼下与嘴角布着的皱纹却不减她的端庄。看着许段笙低垂得几近要埋到案台里的头,她便也知道从前他在许府的日子并不好过。他在她面前总是那样的卑微,也不知是不是自幼被忽视养成的性格。因为不被重视,所以拼了命地讨好。

“许侍中光临这寿安宫,不知有何贵干。”她是沈清沉的婆婆不错,可君就是君,臣就是臣,沈清沉可不觉得她需要对她卑躬屈膝地讨好,只当时语气收敛一些便是了。

“不过是些寻常家事,想说与小儿听,不劳公主费心。”她看起来并不想将对话的内容告诉沈清沉。

“家事,难道本宫还不能听了不成?”家事家事,如果能被她用家事当借口躲过,那不就是没把她当家里人吗?她可不乐意受这委屈。

“下官并无此意,若陛下实在好奇,便由段笙说去。”她不肯与沈清沉多费口舌,这位公主出了名的骄横泼辣,她只当留自己的儿子在这与她周旋便是,“下官还有些要紧事,就不叨扰公主了。”说罢她便起身向沈清沉弓腰行礼,欠着身子离开寿安宫。

来去自如,真当自己是这里的主子了。

沈清沉把对她不满的情绪都撒在了许段笙身上,随即横眼望他,“说吧。”对于许侍中的性子,她也许不好把控,可她的这位夫婿她可再熟悉不过了。许段笙这人耳根子软,又十分敬爱她,若她想听,他便都说与她听。

见她脸色有些愠怒,许段笙便起身凑在她身旁,拉着她的手入座,“殿下莫要动怒,且听段笙解释。”他将沈清沉的手掌摊开,放在他膝上,用指尖打着细圈,有意无意地向她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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