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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油缸藏尸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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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打断沈清沉思绪的不是别的,而是李崎一个猛地勒马,险些让她摔出舆外。“谁啊这般不长眼!”陈孝霖的怒骂声依旧从前头传来,李崎与她下了马车,却见一男子受伤躺倒在马前。他的伤势算不上太重,血却也浸透了他的衣袖,看上去是手肘的位置伤的最深。但这伤口并非马踹,早在马蹄到达之前李崎便看着了他,并且狠狠地勒动了缰绳。毕竟马匹以这样的高速从他身上踏过去,无论有无气息,都会一并变作尸体。

陈孝霖掀开了他的衣袖,原想帮助他一把,可她看着发溃的伤口依旧犯了难。从来大伙受伤都是张之儒负责包扎的,从未有过机会让她来包扎,她又怎么会呢?她从袖中取下帕子,在他上臂捆严实了,陈孝霖只依稀记得那张仵作是这么做的。看着眼前人痛苦万分的神情,她变把心一横,一拍膝盖起身,跳上马车掀开了门头的帘,“殿下...”

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为难,沈清沉自也抬眸问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这公子伤得挺重的,您看...”她虽支支吾吾半晌,沈清沉也懂得她言外之意,点点头道:“让他上来吧。”

舆内虽不算狭窄,可到底有四人在里头坐着,便也只能两两挤一挤,让他独自坐在另一头。看着陈孝霖扶着他上马车,将他安放在对面,自己却坐到了虞鸢的身旁,忍不住发出嬉笑。

“怎么了殿下?”陈孝霖不解。

“没什么。”她是笑陈孝霖虽有一副热心肠,也聪明,知道让他上马车载他一程。可当那男子虚弱地瘫在对面,她却依旧选择了远离,坐在了自己更为熟悉的虞鸢身边。这是人的共性,在陌生人面前总会选择靠近自己熟悉的人,而非陌生人。就像她虽然眼神盯着那男人看,身子却依旧朝着沈清沉的方向倾斜,也是因为她更信赖与愿意和她说话,而非对面的那男人。

只不过是一次观察,却实在有趣。这样的观察沈清沉曾做过很多次,没想到如今竟在古代用上了。

离得最近的小县城,名叫固城。三面环山,固城就坐落在山下,景色实在别致。若不是沈清沉如今有天命在身,倒也想在此做条快乐咸鱼了。李崎将马车在驿站停靠,便将缰绳捆好,进了驿站要些粮草。陈孝霖则是搀扶着那位男子去药号,紧紧蹙着眉,“公子可还能支撑得住?要不要我背你?”她看着他发白的嘴唇,涣散的眼神,当真怕他倒在了半路。她替他包扎时见过他的手臂,瘦骨嶙峋的,想必不会有多重,她倒也能背得起。

看着陈孝霖认真思索,那男子忍俊不禁,连忙摆摆手,“倒也不必劳烦姑娘,在下可以的。”他原想开口问些什么,伤口却依旧疼得厉害,便只好抿着嘴作罢。

“这样就好啦,记得沐浴的时候伤口莫要沾水,不吃发物。”陈孝霖看着大夫帮他包扎利索,嘴里叨叨。这些话她并不知道为何,但这都是她的母亲教她的。她打小就爱玩,爬树摔伤那都是家常便饭,每次母亲都会这样念叨她,她便也学着母亲念叨。至于发物是什么,她当真不知。

那公子看着她痴笑,颔首道:“有劳姑娘费心。”他脸色虽然仍旧没什么血色,好在血止住了他也能缓过劲了。也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晌午没吃饭食,他觉着眼前光景晃眼,脑袋有些迷糊。一个踉跄,竟摔倒在了陈孝霖的身上。她惊恐地看着他,也不知他是怎么了,周围的行人来来往往,路过她身边总会瞥她一眼。她腾出一只手轻拍他脸,“怎么了这是?”

他倒也想起身,可他双腿直哆嗦,浑身也觉着冷,只知道痴痴地喃喃:“冷,冷。”

“冷?”陈孝霖搀扶他进了家面档,将他稳稳地放在木质长椅上,她握住他震颤的手,温热他的手心,“现在呢?好些了吗?”见他摇头,她便搂住他,手反复摩挲他的手臂,希望这样他能够好受些。看着他依旧冷得直哆嗦,陈孝霖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怎么会这样...”她将他紧紧抱住,用自己身上的体温将他包裹,看着他的脸上稍微恢复些血色,砸吧着嘴,便将耳凑上前去听。

“劳烦姑娘了...”他的气息幽若悬丝,像是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散,见他稍有些力气坐稳了,陈孝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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