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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饿殍尸堆案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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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被沈清沉紧紧地攥住了手,不得动弹,便只吆喝着:“胡说八道!”可当虞鸢的令牌被怼到他的脸上,便跟鹌鹑一般蜷缩了手脚,不知动弹。

倘若古早的鬼片有这样管用的符咒,或许大多数道士都要失业下岗了!

很快,这事儿便传到了话事人的耳边。那女人名叫薛鹤安,是这鹤缎庄的掌柜,她身上便是用这藏青色布匹裁制成的修身罗裙,步步生莲,曲线被这罗裙修饰得恰到好处。她从仓库来到铺面,蔑了众人一眼,偏着脑袋听伙计在她耳边细语。而后又挤笑,朝虞鸢颔首,“大人说这话,可有证据?”她伸手抚摸虞鸢的肩膀,逆着肩线而上,猩红的指尖如凌厉的刀片,刺入她脖颈。待到她反应过来,女人纤细的手指便已然扼住了她的喉。

“大胆!”虞鸢蹙起剑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人,“胆敢谋害朝廷命官?”她虽未做过官,可常道是“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她当年可是顶着会丢脑袋的风险来向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长公主毛遂自荐的人,不就是个官架子,有何难的?

可面前的人并没有被她的虚张声势所吓到,反而勾着嘴角睨了她一眼,便松开了手,“民妇哪有那个胆子呀。”她嘴角看似扬起,却只令人生寒。

沈清沉光是听,也感觉到了虞鸢的窘迫,上前将布碎扬到女人面前,“这布碎便是证据。”可那女人用两指夹着布条,眉头和鼻子几乎要拧成一团,只瞥了眼便退得远远地嗔笑一声,“就凭这布碎,大人便说杀人凶手在民妇店里,未免也太草率了。”

她自然料到薛鹤安是个硬茬,不吃这套,可既然要装疯,沈清沉自然奉陪。她将布匹抽起,将布碎列在上头,那布条几乎完全融入布匹。若非那布条边角的勾丝,即便混入其中无人发觉也未可知。她看着女人脸色铁青,却又很快恢复了满面春风,不禁讪笑,“若掌柜这还能辩些甚么,倒也真算个有三寸不烂之舌的豪杰。”

听此一言,薛鹤安的耳根子瞬间烧红了,没好气地咬咬牙,“既然如此,大人随民妇来便是。”铁证如山,她也没什么好瞒的。既然她这般斩钉截铁,若是在府上找不着这么个元凶,薛鹤安定会告到官府去。

环顾着整个前院,满满当当全是挂着刚染好布料的竹竿,连个人影也没见着。沈清沉可没什么功夫跟她打太极,她是硬茬,她沈清沉自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这鹤缎庄,为何不见家眷,只见布匹?”这话若是让现代人听了,定会觉得是句脏得不能再脏的脏话,但可惜,薛鹤安并没有这个福分听懂沈清沉的黑色幽默。

“既然你自称民妇,至少会有个夫婿吧?”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沈清沉几乎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跟记忆到底哪个出了错。

薛鹤安吞了口口水,顺势翻了个并不算起眼的白眼,指着院里头的小道,“过了小道,便能到薛家的中堂。再往里头走两步,自然能见着厢房了。民妇还约了客人聊买卖,就不奉陪了。”她朝沈清沉行了个礼,便沿着路回到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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