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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都无人回应。
吴幼雪在一旁哀哀切切哭了半天,梨儿给她拭了会儿泪水才缓过来,对唐媛媛道:“萧大人青年才俊,幼雪也只是欣赏,我爹乃朝廷三品大员,何须劳什子‘侯府梦’。这丫鬟身上其余物件是有些破烂,但也没你说的那般不堪。这样吵吵嚷嚷为难我们,分明是你吃味她得了大人的青眼。”
“我有什么可羡慕她的?身份低微又一脸媚相,至多是个爬床??通房。”
等等?
刚说什么?
破烂?
通房?
乔婉眠性子向来温吞,最怕见人争执,她们二人你来我往,听得头晕眼花。
她将二人的话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才明白过来她们是在为萧越争风吃醋,还话里话外地贬低她,乔婉眠气恼反驳:“我真只是丫鬟,与他清清白白。”
无人在意。
唐媛媛被激怒,抓住乔婉眠手臂将她扯到身前,嚷嚷:“吴幼雪,你还反咬一口?大家都来评评理,看这丫鬟的样子,我哪说的不对?书香世家的嫡小姐,竟对别家下人用手段,实在与身份不配!”
原本就有几人瞧这边热闹,不远不近地听着,一听唐媛媛这话,便都聚拢,目光打着为乔婉眠讨公道的幌子投来。
乔婉眠挣不开唐媛媛,无措地站在水榭中央。
她简直要站不住。
五光十色的琉璃珠晃得她眼晕,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议论的声音像是从天外砸在肩上。
“说的没错,一眼便看出她上不得台面。还说萧大人不近女色,到头还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他对待宠婢也真是敷衍,一身行头都凑不出。”
乔婉眠觉得听到的话越来越刺耳,忍不住辩驳:“不是宠屁!”一着急舌头又开始不听使唤。
她窘得脸通红,想纠正却寻不到机会儿再开口,干脆瘪着嘴不吭声了。
一旁的贵女劝:“不过是个空有美貌的丫鬟,萧大人日后定是在高门中选妻,吴妹妹且安心。”
吴幼雪捂着脸哭诉:“萧大人选妻与我何干,越说越错,不再提了好不好……”
唐媛媛向来不喜吴幼雪,好不容易抓到她的把柄,又怎会轻易放下。
一时间水榭中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
乔婉眠似被被架在火上烤着。
怎么证明没有的事?
别说此时谈论她的尽是乔婉眠得罪不起的高门小姐,就算只是普通同龄女子,也根本不知如何自证清白。
乔婉眠性子向来温吞,最怕见人争执,一群女子你来我往,听得她头晕眼花,脑瓜仁嗡嗡作响。
唯一支撑她留在原地的就是找出听竹的执念。
她会对得起萧越的信任。
唐媛媛似是才想起手中拽着的是个活人,扭头看着乔婉眠道:“别怕,我替你做主,回头记得告诉萧大人,是吴幼雪为难你。”
乔婉眠被逼得计上心头,纤细的腰肢晃了几晃,虚弱道:“头好晕……能不能叫人扶着我些……”
唐媛媛立马指责吴幼雪:“你看!你都把人家气成什么样了!”而后才扭头吩咐身边人,“听竹,与我一起扶她。”
乔婉眠眼泪都要下来。
谢天谢地,她赌对了。
目的达成,她干脆借头晕闭眼靠着听竹,脑子里哼起采莲时的小调,主动隔绝所有难听的声音。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在她闭目时,水榭里来了个年逾五十,慈眉善目的妇人。
妇人穿着身藏蓝云锦大袖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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