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1 / 2)
敛剑刃刀一愣,三双眼睛聚焦在那悠悠落地的纸片上。
萧越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是乔婉眠抱着他的腿时,有意或无意弄进他靴中的。
但无论是否有意,他都不在乎。
上面若只是寻常文字,萧越大概会直接扔掉。
但眼前折叠整齐的纸上,映透着深深浅浅的朱红与墨色,鬼画符一般,瞧着有些诡异。
他将纸从地上拾起,毫不避讳身旁二人探寻的目光,慢条斯理地展开。
正中写着“?”字,四周乱七八糟,瞧不出是什么名堂。
敛剑上前一步,沉着脸严肃道:“这像是游方术士画的符纸,瞧着与姻缘有关,属下明日就去查,没想到还有如此高手,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阴邪之物藏到主子身上。”
萧越的双腿似乎又体会到方才的弹软触感,心道若她是故意的,那当真是一个出卖色相的阳谋高手。
他不言不语,看着“?”字下方的鬼画符,似乎是人的背影。
似乎是他。
单是穿着红衣已经很可疑,偏偏落笔之人刻画发丝时,笔划微微抖了几抖。
虽夸张了些,倒是传神。
结合“?”字,可见画上他身穿的不是官袍,而是喜服。
萧越眯着眼看??两旁也不是符画,而是侯府正堂的桌椅与成亲时的布置。
答案呼之欲出。
手中这幅画,这是乔婉眠臆想中,与他成婚的场面。
萧越冷哼一声。
做她的春秋大梦。
很明显,讨要笔墨那日她就已经动了这样的心思,想要用他赏赐的纸墨笔砚,画这荒唐东西。
萧越微眯着眼,不屑地看那笔力虚浮,毫无棱角的“?”字。
倒是字如其人,软软趴趴,黏黏乎乎。
唯一有的胆子,竟是色胆。
总是对他偷窥觊觎、上下其手也就罢了,此画说明乔婉眠之前也曾违背禁令,溜到正堂,就是为了画出成婚场景。
若非遇到自己,她现下已经揣着这张大作跟阎王爷报道了。
萧越扯了扯嘴角,决定发发善心寻一个机会打消乔婉眠的痴心妄想。
刃刀反应比萧越慢许多,看出画中人是他冷漠倨傲的主子后,他目露同情:
又是哪家可怜女郎,痴缠主子不成,只能抱着他的腿将传情画作偷偷藏在他靴中。
可悲,可怜,也可敬??好意思拿这种水平的画作来传情,这还是头一个。
敛剑那不通风月的死脑筋认准画是符?,一直抱着拳等萧越回话,一副舍我其谁的忠诚模样。
毕竟他将面对的是能悄无声息接近萧越的高手,这一去,大概是有死无生了。
刃刀看他那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就知道敛剑还没反应过来,赶忙将他拽回身侧,向他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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