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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乔婉眠腿一软,险些从柴垛上滑下去,还是桑耳眼疾手快将她捞了起来。
她含着泪,哆哆嗦嗦道:“那怎么行!”
萧越原本就对她存了那种心思,若是借此对她强取豪夺,她恐怕会被折腾到有孕之前都下不得榻。
乔婉眠眼前突然浮现萧越裸着上半身的模样,心尖一颤,猛地蒙住自己的眼睛。
桑耳看着乔婉眠,突然理解了为何男子都会为美人垂泪折腰,笑笑:“我逗你的,放心,你要相信主子,他即便有意,也不会逼迫你什么。”
她又压低声音继续道:“主子可是帮了你大忙,你可知他为何不惜欺瞒太子也要将你留下?”
乔婉眠配合地摇了摇头,甩掉了挂在睫上的小泪滴。
“那三皇子最是好色,你若去了恐怕会受尽磋磨,别看他年纪尚轻,已经有八个儿子了。”
乔婉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若是这样,萧越就算说她有八个儿子,她也认了。
依着乔婉眠那只有一个洞的心眼,道理说通了,她就该彻底将这事放下了,但她仍感觉心底哪里怪怪的,有一点若有似无的刺痛。
难不成这是要长心眼了?
她开始认真琢磨,怎样才能听懂别人的弦外之音。
每次这样听不懂别人的弯弯绕绕,真的好累。
不多时,小厮送来了李承的赏赐,至此,乔婉眠头顶的仅剩的那一小块阴云,也被珍珠发出的柔光驱散了。
她当即给桑耳和方嬷嬷各分了两颗,她们自是欢喜,恨不得叭叭各亲两口乔婉眠,可惜张伯吹胡子瞪眼地拒绝了她,说自己铁骨铮铮要两个珠子有损他的硬汉形象。
但方才乔婉眠还瞧见他给萝卜雕花呢……
张伯不收,敛剑与刃刀也不像拿珍珠有什么用的人,她来这里一直无归院里的人的相助,从前是没有条件,如今怀揣巨款,乔婉眠阔气的琢磨该送这三人什么。
……
芜阁中的人已转移到了堂屋,李敬坐在上首,笑道:“昨日孤还听闻了一桩趣事,拿来与你们分享一二。金吾卫中有一个叫乔祺的,巡城时发现了一处暗娼,他拼死发出信号引来其他人后,金吾卫查探得知那暗娼里竟全是各地被拐来的良家和孩童。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都城行此丧尽天良之事。”
李承摸了摸脑后,沉着脸道:“若让本王找到罪魁祸首,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若是让他抓到那个叫乔祺的,必将他碎尸万段。
萧越漫不经心道:“殿下深明大义,下官佩服。殿下也莫急,大理寺的人都是下官亲手调教出来的,幕后之人藏不了多久。”
话说到这个份上,萧越几乎已经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李承也实在演不下去了,他收起几乎快僵在脸上的笑,深深看一眼堂中二人,随意寻了个借口离开。
得赶紧找一个,不,几个垫背的。
李敬看着自己兄弟的背影,问道:“那金吾卫如何了?”
“回殿下,人如今安置在宋将军府邸,这些日子都是启束贴身照料着,想来出不了什么大差错。”
李敬道:“好。不过方才那个小女郎,确实是你的心上人?什么来历?”
萧越垂下眼帘,道:“谈不上心上人,殿下知道,我志不在此。”
李敬眯了眯眼,逗弄着笼中画眉,道:“方才孤问的可不止一句,怎么,你该不会以为能这样将人藏着罢?话说到今日这一步,宫里很快就会得到消息。”
“多谢殿下提醒。”
……
傍晚,乔婉眠被叫去萧越的寝房。
她一路都极忐忑。
虽然桑耳再三保证,说萧越要纳了她的话不过戏言,但她心里依旧没底,毕竟只有她知道,萧越连梦里都在惦记她。
想到那句“眠眠,把嘴张开”,乔婉眠就会红成一只熟透的小虾米。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谨慎观察屋中。
灯盏都亮着,也没什么奇怪的香气,萧越穿着一身墨色常服,执着一卷兵书坐在罗汉榻边,怎么看,都不像要为欲行不轨做了准备。
她这才挪进了门,轻声道:“大人。”
萧越扫她一眼后就将眼神收回,漫不经心的开口:“今日之事,你有什么想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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