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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眠放下戒心,扒在内室窗檐边痴痴地看。

萧越眸光却从窗外转向内室。

少女鲜妍明媚,仰头探着身子,小手还不忘紧紧扣着窗沿,像只机警又好奇的小松鼠。

光彩荼蘼又消逝,落入她眼中星河,饱满樱唇微启,无意间的娇憨姿态远比空中碎金夺人眼球。

微风带动她的碎发,身上耦合色暖纱襦裙的层叠轻纱亦轻颤,将少女丰盈的曲线展露无遗。

曾与他贴合的曲线。

绮念又生。

萧越阖上眼帘,再睁开,眸间只剩一片清明。

欲即软肋,亦是命门。

他的命门曾是镇西军,被迫赤裸裸摆在所有盛国人面前。这些年,为藏住这道命门,萧越无一日不汲汲营营,如履薄冰。

眼下,多年的筹谋已几近大成,他却冷眼看着自己在新的欲里逐渐沦陷。

他不愿再被其他软肋裹挟,不甘心被情爱这样浅薄的东西支配。

未达抱负之前,他能做的,只有保下她的性命;他能忍的,只有留下她的清白。

皓月当空,烟花不断闪跃又燃尽,丝竹声靡靡,萧越却觉得手中空空。

而一旁的乔婉眠,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真相。

一簇簇瑰丽烟火从对面大船的甲板上腾起,她却无心再看,盖因她似乎瞥到了桑耳那水墨晕染般特别的裙摆。

乔婉眠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忘却了呼吸,茫茫张着眼继续在甲板上搜寻,就在烟火将大船甲板映亮的一瞬,她看到了躲在角落的刃刀与桑耳。

心跳声盖过一切。

难怪炮声响彻鄱河前,萧越就催她出去。

游湖、烟花,这一切是他筹划的,他自然早知何时燃放。

乔婉眠蹭到萧越身边,捏着桌角,别别扭扭不知怎么开口。

他是偷偷为她准备的,她却很没良心地躲着他自己看。

磨蹭半晌,脸越憋越烫,迎着萧越疑惑的眼神,乔婉眠躲躲闪闪换了个话题:“大人,您渴了么?”

烟火燃尽,空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那一只为乔婉眠带来一场绮梦的大船完成了任务,带着丝竹声慢慢远去。

河面的喧嚣落幕。

萧越轻皱了下眉头。

乔婉眠娇怯时,总微微垂着脖颈,让眼睫将视线挡住。

在他有意逗她玩时,这样是可爱的。

但平白无故显露出对他的畏惧与逃避,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他将人好好护在雨衣下,自然不愿看她如从前一样怯懦。

“你又在怕什么?”他问。

声音中夹带了自己未曾察觉的严厉。

眼前的小身子几不可见的晃了一下,像是下意识般脱口而出:“婢子错了。”

萧越唇角嘲讽扬起,燥意涌上心头。

往日很喜欢听她“婢子婢子”的叫,软软绵绵带着钩子,似是随时在宣明她属于谁。

但现下突然觉得这声“婢子”有些刺耳。

萧越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软下语气问道:“说说,在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乔婉眠疑惑抬头。

他有多吓人,自己心里没数?之前审司文时,都没用过那么严肃低沉的语气。

乔婉眠自然不知道自己心里那千回百转拧拧巴巴的心思早写脸上了,只觉得她关心萧越渴不渴,萧越却莫名凶她,她原本还想找机会跟他道谢来着。

心中恋慕还总动不动凶她,她若真当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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