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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越确实是早想好赶她走,只那天又临时反悔。
桑耳也惊在原地,“刃刀跟我说,大人此次来西原,只带了萧老将军留下的兵刃与铠甲,衣裳都没带两件。怎么给你把厢房都搬来了?”
她怀念地抚过紫檀木镂雕博古架,“大人做的对,好家当合该放在这样考究的闺房里,出嫁前好好陪着你。”
乔婉眠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桑耳下一句便问:“主子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你真不选他?”
乔婉眠逃到里间,脸烫,“别别别瞎说,那是我能招的吗?”
桑耳追过去,“谁让你招了?是嫁。”
乔婉眠借着打开衣橱逃避桑耳的追问,刚回桑耳“怎会”二字,就又一惊。
衣柜里塞得满满当当,除了在开阳时萧越送的,还有伯母准备的各式冬衣。
冬衣里有些做工极精巧,也大概出自萧越。
桑耳羡慕:“这才是宿城首富侄女该有的体面,这样看,妆奁也定是塞满的。”
乔婉眠心中复杂,不知自己该不该收。
于公,她是萧越的属下,收他的赏理所应当;于私,她已有婚约,不该再接受旁人多余的好意。
且严格来说,她与萧越间算不得清白,更该有所顾忌。
思及此,她对桑耳道:“这些不能收,我近日会找机会与大人说清楚。”
桑耳叹息:“你想好了就成。”
李嬷嬷领了几个捧着鎏金铜盆的丫鬟叩门,热气在寒夜里氤氲上升。
"小姐稍作梳洗,"李嬷嬷恭敬立在月洞门外,"酉时三刻会有人来引路,带小姐去接风宴。"
门扉合拢后,乔婉眠软了身子,青丝散在桑耳身上,娇气道:"虽知是长辈心意,可我真的好困哦。"
梨儿噗嗤笑出声,将鎏金暖炉塞进她怀里:"姑娘靠着乔老爷睡了半日,脸上印子还没消呢,定然不困。我猜姑娘也是怕见那萧大人。"
桑耳莞尔。
乔婉眠作势打梨儿,三人绕着圈笑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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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来了两个二十岁出头的黑瘦丫鬟,提着琉璃灯行在前头。
乔婉眠攥紧桑耳的袖角,瞥见廊下三步一仆妇,五步一丫鬟,皆着破旧夹袄,面有菜色,偷偷问桑耳,“这府里丫鬟下人是不是太多了?且他们看起来过得很苦。”
桑耳反握她的细腕,“眠眠这不也有心细的时候,日后不许再说自己迟钝。你说的对,这里下人多得离谱,且都是受了剥削的模样,真是奇怪。”
乔婉眠犹豫:“会不会我大伯……”
桑耳坚定:“不会,若你大伯夫妻不是好人,主子绝不会信他们。”
“说到萧大人,”乔婉眠问:“敛剑呢?他先比你们到宿城,怎么一直没见他。”
桑耳笑:“我也没见着他,应当是主子安排了秘密任务。”
乔婉眠才发现,桑耳的飒爽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层她说不清的媚,她出神盯着研究:“你好像与从前不同许久了,是哪变了?”
她目光灼灼,桑耳架不住,躲避着道:“哪有变化,你莫多心。”
乔婉眠道:“你确实不一样了。难道是与刃刀定下来了?何时?”
桑耳含羞摇头,“还没请示主子。”
正巧,乔诚夫妇引着萧越从游廊另一面拐过来,两拨人撞个正着。
萧越身穿玄色大氅,面无表情地看向桑耳,问:“请示何事?”
桑耳倏地红了耳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刃刀看准时机,“咚”一声跪下,道:“主子,属下知不该此时此地劳大人费心,但我与桑耳青梅竹马,两心相同,欲得大人准许,结为夫妻。只盼等我们圆父母亲族未竟之愿下,向死而战时,可明正言顺地生不离,死同棺。望大人恩准!”
刃刀连连叩首。
乔婉眠知道,刃刀桑耳的亲族皆丧命于与齐人交战,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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