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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越瞥一眼小包袱,毫不掩饰嫌弃:“听说过段时间能好些。”
他移开的目光又挪回去,眉头微耸,"但依本官看,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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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眠心情不佳,回寝屋就捂着被衾睡了个昏天黑地。
黑暗如潮落褪去,一股恶臭扑面,乔婉眠烦躁地睁眼,一时呆住。
这是哪?
刃刀怎么在此处?
他这是……在睡觉?
她四处打量。
是梦?
是梦!
谁要遭殃?
她定下心神观察。
自己身处一个漆黑大帐中,除了身边行军榻上睡着的刃刀外,附近还有几个脸熟的乔宅下人。
他们都睡得极沉,鼾声比夏夜荷塘的蛙叫还密。
梦境唤醒梦中人。
虽才隔一个月,但事情发生的太多太快,乔婉眠险些忘记自己最初计划跟来西原,是想靠前世梦报答萧越。
这不就是机会?只是当慎之又慎,细细观察梦中一切,毕竟这梦八成与刃刀性命相关。
乔婉眠紧张极了,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
她却感到了疼痛。
怪道觉得这次梦境更真实,这场梦里,她竟不是幽魂一样无知无觉了!
她又试着触碰熟睡的刃刀,依旧穿他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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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婉眠屏等着刃刀命运的转折点。
并非是她紧张到忘记喘息,是营帐里太臭!
单个男子就够臭了,聚集这么多,简直臭不可闻!
她扶住生锈的兵器架干呕,就在她快“晕倒”在梦境中时,火把的光柔柔晕在军帐上。
一个高大又蜷缩的身形映入眼帘。
林之?!
乔婉眠屏息凑过去,跟他几乎只隔军帐。
对方在责骂属下,“这你都没埋好,要你有何用?亏得本官亲自来查才发现。”
林之举着火把掀开帐子。
北风呜呜灌进来,帐中人无知无觉,依旧酣睡。
他打开刃刀身边的木箱,将火把随意一丢。
火光跳跃着,照亮箱角刻着的缺了角的“?”字。
乔婉眠认得那箱子。
她替桑耳准备新房时,抱过它。
其他暗卫还调笑刃刀,说那是刃刀爹娘成婚时留下的,他每日必须抚着箱角才睡得着,如今有了媳妇,不知晚上要摸哪个。
乔婉眠顺着看过去,摸了二十年,角上嵌的铜刻“?”字都缺了角。
焰舌舔舐着二十年摩挲出的包浆,箱子滋滋悲鸣。
林之不在乎点燃的空木箱有什么故事,只面无表情的守在一旁,看着火舌将箱子吞没。
火光将他侧脸映成恶鬼相,唇角法令纹深如刀刻。
木头燃烧的气味越来越大,火势也蔓延开来,乔婉眠感受不到致命的烧灼,却呛得干咳流泪。
奇怪的是,沉睡的人们也咳,却没人醒来。
快跑吧,再不跑就没活路了!
乔婉眠想唤醒他们,任她如何努力,双手都只能徒劳穿过每人胸膛。
只能眼看他们一个又一个融为火焰的一部分,再去吞噬其他人。
她最终崩溃,坐在一丈高的火里,握着刃刀焦掉的手,闭眼告诉自己:“是幻觉,是前世,是假的……”
林之看了一会儿,确定火势无法控制后,满意走了。
只余乔婉眠与沉睡的人们被困在一处。
浓烟滚滚,留给乔婉眠的是漫长的窒息。泪在脸上就被熏干,每次呼吸都像吞下千根银针。
往日梦到险时她就会惊醒,但今日老天残忍,偏要她怎么都醒不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滔天烈焰吞天噬地,几百人在沉睡中面目全非,化为焦尸。
直到她完全崩溃,用尽全力掐自己的脖子才回到现实世界。
一瞬间安静、馨香,睁开眼是水粉色的帐子顶。
枕上泪痕未干,乔婉眠向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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