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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谜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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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漾着和煦笑容的脸瞬间变得阴沉,压上前一步,话音里带着威胁,“我劝你看仔细再说话。”

旁边的妇人小声提醒:“快赔礼,这是二公子,同姑娘一样,最厌恶萧越,也最厌恶旁人说他两个长得像。”

乔婉眠心头不好的感觉尤未消失,但无处可逃,只能弯膝赔礼道:“民女见过萧二公子,是民女眼拙。”

萧虔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乔婉眠,满意点头,笑得春风化雨,“没吓到吧?我同姑娘一样,平生最恨那人,才一时失态。听说姑娘父兄皆被他所害,心有不忍,特请姑娘来,想给你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人固有一死,为至亲而死,何尝不是一种荣耀?”

乔婉眠深吸一口气,发觉自己死灰般的心微弱地跳动了两下。

她从前是没得选,若有办法,她绝不甘放过那狗官。

“可……我什么都不会。”乔婉眠小声道。

“倾国之貌,足矣。”

“什么意思?”她小声问。

“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若下定决心血刃仇敌,她们助你。”萧虔信誓旦旦,“我已有万无一失的计谋。”

美人计?乔婉眠看身边几个妇人,个个四十往上,身段妖娆,别有风韵。

若她没记错,萧越今年才及冠,他私底下竟好这一口……重口,但符合他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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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虔背着手跨出小院,胜券在握。

这女子美则美矣,却是个草包,极好操控。于他来说,闲来把玩欠分妩媚,这样利用也不算浪费。

她的父兄都被萧越收揽了,不知他们知晓女儿或妹妹死在萧越手上时,会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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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眠昏昏沉沉地被她们推入一间屋子,困极累极,竟在簇拥中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地被脂粉香雾呛醒。

只见面前铜镜中,几双染着蔻丹的柔荑在她头上忙来忙去,其中一人正将鎏金颤蝶步摇插入她发间。

乔婉眠听她们说话才得知??美人计里的美人,竟是她!

"怎可向仇人献媚!"她霍然起身,鎏金颤蝶步摇坠地,碎了满地残翅。

身旁娘子手中的胭脂盒也倒扣在青砖上。

"小娘子糊涂。"为首的柳三娘拾起碎金钗与蝶翅,轻飘飘戳在她心口:"至亲白骨未寒,给你报仇的机会,你偏要守着贞节牌坊?死后有什么脸再见他们?"又用指甲挑逗似的划过她颤抖的唇瓣:"待你化作孤魂野鬼,定会后悔。"

众美妇团团围上,语重心长的劝解里暗藏噬骨的冷漠:

“你的舅家冒死救你,姑娘难道要回去继续拖累亲族,恩将仇报?”

"二公子为你求来鸿门宴报仇,你若放弃,置二公子于何地?”

那些美妇一个个都是当年风头无二,专哄权贵的花魁,说服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娘子还不是手拿把掐?

没两日,乔婉眠当真被仇恨裹挟,同意了他们的计划。

初两日是学舞,奈何站都站不魅,使几个舞娘出身的看到她就头疼;再试,唱曲不行,奏乐不会,字丑得像爬虫,更别提书画了。

"罢了,只是木头美人。"柳三娘冷笑,翡翠戒指硌在她凹陷的腮边:"既什么都学不会,那便只配端茶倒水??只要宴席那日把领口扯低三分便足以惑人心神。"

乔婉眠开始学着如何倒酒端碗部菜伺候人。

她于这方面也学得极慢,为达目的,那些美妇没日没夜地逼她,空闲时便逼她吃荤腥油腻,想让她再圆润些。

乔婉眠不知吃吐多少次,那些美妇仍冷眼看着,冷冰冰道:“姑娘有牡丹的丰腴之姿,怎可配一杆细草?”

日日驴子一样转着,乔婉眠没空伤心。悲伤也只能在夜深人静时悄然爬上心头。盛夏时节,她却每夜哭出一枕冰凉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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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万事俱备这天。

临行前柳三娘塞给她一把短小匕首,叫她贴身藏着,伺机行事。

“不行不行,萧越武艺高强,能以一敌众,独自斩杀数十刺客。只给我一把刀,不成的。”

“放心,那些小问题,二公子焉能想不到?他的酒里有药,你等吃一半就动手,他反应不及的。记住,心脏在中偏左第四根肋骨下。成事后你将齿间毒药咬碎就成,放心,一点不疼就能与父兄团聚。”

马车早候在门前,车帘后隐约传来脂粉香。

乔婉眠踩着脚踏登车,车内五位美姬与她一般打扮:上着金丝牡丹短诃子,下着银红鲛绡纱裙。

气质或妩媚,或火辣,或清冷……竟是几人就囊括了所有女子类型。至于她,即便穿着华服受过训练,也还像鹌鹑。

乔婉眠坐在其中,说不出的别扭,只悄悄将衣裳往下拽,企图遮住自己的肚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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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府稀奇地乌木正门大开,但官员们怕落下话柄,仍按着规矩从东西角门入府。

府里檐角层叠飞翘,游廊的汉白玉的栏杆曲折,移步换景,满园花红柳绿都被沿途硕大的树形水晶灯盏照亮。

宾客都是权贵,对此间奢华早习以为常,寒暄着步入宴客厅。

乔婉眠随车上几名女子踩着青玉阶拾级而上,看都不看一眼眼前繁华奢靡,只觉仇恨在血液里翻滚。

今夜是手刃杀父弑兄仇人的唯一机会。

脑中只有复仇二字,腿却抖个不停,只得靠胸前那把早被捂热了的短刃支撑着前行。

丝竹宴饮声越来越清晰,穿过东珠帘,只见宴厅里宾客云集,灯火煌煌。

“仰行,本王这杯敬你,就赏脸喝了呗。”

乔婉眠一个激灵。柳三娘教过她“仰行”就是萧越,她推测,说话的应是三皇子。

那酒,必是掺了药的。

她排在队伍末尾,悄悄歪出脑袋看。三皇子一手端酒,一手搭在萧越肩上。

萧越还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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