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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古法炼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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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了个身,把空调的温度下降到24度,打开抽湿模式,然后呼地把被子盖过头顶:“至于律易棋,我没见到他……我光开会了……哈欠……半夜三点了,让我睡一阵……”

她猛然睁开眼睛。某个违和处在她脑海里闪动,像是一条爬进被窝的蛇。

她从床上跳起来,颤抖的手指指向追悼般围在她床边的三人:“半夜几点?你们怎么来的!”

刘征兰冷笑:“笑话,当然是打顺风车来的。这个点大巴停运了。”

自从在河边目睹肮脏的交易,三个人就到底要不要期末考试展开了激烈讨论。没人想期末考试,也没人想真的翘掉期末考试。大家互相唾弃彼此的懦弱,然后回去期末考试。

下午的考试结束,人均心浮气躁。楼梯口的摸沙字静静释放着淡雅的气味孢子,学生们以为它是老师的安排,老师们以为这是校长的心血来潮,校长以为这是老教师的个人爱好,他作为新上任的校长不愿得罪老人,于是每个人都对这盆花毕恭毕敬。花对人们恩将仇报,不断洗刷着人们的记忆,第一考场的学生们开始掰着手指算三乘以七等于多少。

三位知情人戴着口罩,在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氛围里咬牙切齿。考试结束后,三人略一合计:不翘期中考试,翘掉睡眠总行吧!

她们迅速把烧烤店里大吃鸡皮串的银芯梅揪出来,让伊用斥力靴、折射影像、这样那样的外星小道具接应她们。

半夜十二点,换上衣服,在镜子湖泊般的银光里绑上头发,把拖鞋换成轻薄的透气运动鞋??注意,轻声,不要吵醒妈妈??慢慢地、轻手轻脚推开窗户,滑轨和窗框没有一丝摩擦声,踩着椅子、桌子、暖气片也行,爬上窗户。

这个夜晚,满城都是某种白烟,它不可见的颗粒感让人仿佛在搓磨丝绸。即使全世界的工厂同时排气也很难见到如此的景象,若仔细观察,方能发现这白烟的真身是晴朗的月色。

从房间的窗户跳出去,义无反顾地跳出去,即使被妈妈发现也决不回头地跳出去。窗户、房间的台灯和被褥凌乱的床都被抛在身后,在银芯梅的托举下轻轻落地,再也看不见身后的窗户。然后所有人上了同一辆凌晨一点的高价顺风车,直奔驻爬行文明银河系分部太阳系支队地球小组须州办事处(玛丽基金会属)。紧接着便发生了以上故事。

“我们好歹还敢半夜逃家来找你,你呢?你就任由他把这种开会文化带来玛丽基金会?”康烁影发出致命的询问。

铃铛委屈地盘腿坐回床上:“这个……我有努力过的……”

她的确付出过小小的努力。她谎称生物实验室里存放着重要文件,让沙拉曼达自行前去搜寻,但他不仅没有被毒晕,还真的带着一份不知道多少代前人留下的文件归来。她把强度测试车间称作会议室,但他中考体育满分的身体令他完好无损地从中走出。她声称双方合作共赢必须填写一系列文件,找到天南海北的负责人,承担许多莫须有的责任。从爬行文明银河系分部太阳系支队地球小组须州办事处建立起,从来没人有耐心完成这些文件并上交,但他都做到了。

铃铛彻底放弃抵抗:这样的人做什么都会成功的。她现在只想退位让贤。

众人无语凝噎。颜阎把铃铛塞回被子里,怜爱地拍拍她:“你也没什么用了。睡吧。对了,把你们这儿的结构图给我。”

铃铛一个挥手,喊来千足家居系统呈现一份小型结构图:“沙拉曼达现在就在我的办公室??也就是上面写的‘亚彻办公室’,但他把房间关上了,我不知道密码。”

刘征兰问:“这不是你的办公室吗?”

铃铛理所当然地看着她:“是呀,但我们关系户都是空降的。它的上一任主人是一位爱好争执的亚彻星系的灵肉,我只是用了这个办公室而已。”

……很多时候纯洁也是一种罪恶。大家看着她黑亮的眼睛,恨不得掐死她。但看着这家伙小小的身体,谁都没办法真的狠下心掐她。于是刘征兰把温蒂妮尸首分离的身体(其实就是积分球和脖子以下)丢到她床上,看她吱哇乱叫,满意地离去了。

铃铛是派不上用场了,三个人转头就要直取亚彻办公室,铃铛说这里的摄像头没有死角,刘征兰说我们没有避开摄像头的能力,我们要策反所有不想开会的人,大家一起推翻沙拉曼达。

可惜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失败了。没有灵肉真的想拉沙拉曼达下水,因为:“公务员。朋友,我们是公务员。我们不会捕猎不会隐蔽,要是事情败露被赶出去出去当野生动物,我们是没有任何生存能力的。”

颜阎靠在亚彻办公室大门上,曲起一条腿蹬着门,抱臂冷笑:“我就知道。”

康烁影正在气头上,她刚被巨大牧羊犬撞了个趔趄,尾巴根发麻:“你又知道了?”

颜阎摇手指:“我无所不……知治治直!”

背后的门突然打开,她整个人倒栽进门框里,肩膀着地,痛得在地上蜷缩着抽气。

开门的是一对老夫妻。老太太头发乌黑,脖子上项链和玉牌叠戴,一串佛珠在左手上绕了四圈,像一条嘶嘶盘踞的红蛇。老大爷穿着一套不合身的西装,里面却隐约可以看见一套红色丝绸睡衣,肚子从临时系紧的皮带里挤出来,肉嘟嘟的脸上带着不苟言笑的威严神情。

办公室已经完全看不出工作的痕迹,雪白的墙壁上隐约可见投影屏等电器被抢强制被拆卸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墨宝、挂画和翻页挂历。

“干什么的!”肉嘟嘟的老大爷翕动紫色的嘴唇,声音不怒自威。

出于某种对权威的蔑视,他越严厉,颜阎和刘征兰胆子越大。颜阎把胳膊往康烁影肩膀上一架:“你管我们是干什么的!我问你,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办公室里?”

老太太和蔼地上来打圆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他就是这个脾气。你们不知道吧,这个办公室呀,被改成家属宿舍了。”

刘征兰把胳膊往康烁影肩上一支:“什么时候的事?谁允许的?”

老太太装作思索了一会儿:“哎呀……瞧我这记性。好像是一位,姓郭的年轻人。”

她们都没听说过。

老太太提示:“叫什么……郭守政?”

康烁影狐假虎威:“工作时称职位!”

老大爷立刻被她们的语气所蒙骗,态度忽然变得有些心虚:“炼金商会的沙拉曼……哎哟!”他被老太太掐了一下,很恼怒地回头,“我们交流工作,有你什么事!滚回去!”面对颜阎她们,立刻又谄媚起来,“贱内不懂事……”

谁也没心思听他说话了。老太太转身的一刹那,露出了一个红木八宝橱。上面摆着各种花瓶、根雕、水墨画。最中心的方格里,一抹苔藓般的深绿与其他宝贝格格不入。

赫然是她们的呼叫中心。

颜阎左脚蹬地,把身材巍峨的老大爷撞得一一个踉跄,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冲上去抓书包的肩带,正欲将其扯下,一道激光从门口斜射入她的手臂。球球敏锐的危机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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