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鸣春佳宴五(2 / 2)
苦豆被小娘子们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赶忙转身冲马车内道:“谢之翎,她们都看着咱们!”
谢之翎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宽肩撑起暗色绣纹布料,不仅不显瘦弱,反而更添力量感,腰上挂着皮质缀玉蹀躞,烛火下反着绵光,夺目却不耀眼。
“这是谁家公子?我在京城竟从未见过如此绝色!”一小娘子惊呼出声。
谢之翎的目光很快锁定她,而后又在围观众人间扫视了一圈,没见着玉问泉,他微微蹙起眉。
“公子寻谁呢?”有胆大的小娘子开口问。
“人家可是从谢府的马车上下来的,朝中除了定壤侯外,还有何人姓谢吗?”不知是谁提醒了一句,女眷们纷纷后退了半步,随即响起????的议论声。
“他就是谢之翎?”
“先前就听百姓传谢侯爷风流倜傥、气质卓然,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那他岂不是来寻......”
说及此,不少女眷都转头看向金添蝶,金添蝶周遭瞬间空出一圈来,原本团站在一块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散开了些。
她有些傻眼地看着谢之翎投来的目光,而后心虚地扭过身子去上了自家马车,嘴里还嘟囔着:“真是个心机深的,明明喊了人来接,还非说自己雇车回!”
也有好心的女眷差使丫鬟上前告知谢之翎,玉问泉似是被什么事绊住了,人还在园中,估摸着不多会儿便要出来了,谢之翎道谢后便抱臂倚在马车上,盯着飞虹园的入口。
金添蝶骂骂咧咧上了马车,待马车驶离了飞虹园,她看见病病歪歪瘫在马车中的韩仕佳,又想起谢之翎那张英俊非凡的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揪起韩仕佳的耳朵便骂:“你是不是出去吃那些不干不净的药了?我说你近些日子怎地不愿碰我!”
韩仕佳正要还嘴,马车忽然急停,两人被惯得往前倾倒,一时间都顾着护住自己,无暇争吵了,待马车停稳,金添蝶张口便骂:“什么驴头猪脑!车都不会架!”
马车外传来一个懒散的年轻男人声音:“韩夫人火气真大,但家事还是要回家说才行,这么在路上一通喊,我就算捂着耳朵也能听见,若是被他人听见,不当心传了出去可怎么办?”
金添蝶一把掀开车帘道:“你敢!”说着,她又即刻闭了嘴,面前掀开车窗帘子撑着脑袋望着自己的,正是大理寺少卿梁途。
虽说韩仕佳的品阶比梁途高,但韩仕佳只是个写字盖戳的文臣,比不得梁途这样在狱中与血为伴的职位。且韩仕佳动不着梁途,可若是有朝一日韩家落入梁途的大理寺,便只能任人宰割。
韩仕佳的官位本就坐得不稳,脑子也不够活泛,金添蝶总觉得要做好两手准备,于是对梁途向来恭恭敬敬的。此时话已出口,来不及收回,她心中懊恼,脸上也跟着扭曲。
“韩夫人做这表情是何意?难不成想威胁本官?”梁途说话仍是懒懒散散的,眼中的精光却直刺人心。
金添蝶被唬得咽了咽口水,忙收了表情、软了语气道:“不敢不敢......我今日只是......”
梁途今日在大理寺被案子绊住,出来得晚,怕梁今等急了,并不欲同金添蝶?嗦许多,于是挥挥手道:“方才我听到的,不会说出去半个字,本官说到做到,往后若是传了出去,可别疑心到本官头上。”
“是是......”金添蝶连连应声,拧了一把车夫,让他快快将路让出来。
梁途的马车疾驰至飞虹园外,马车还未停稳他便下了车。
有女眷认出他来,问他是不是来接哪位相好,顿时周遭女眷们都掩面笑了起来。
京中众人皆知,大理寺少卿是个风流人物,皮相好、手段硬,却从不与女人为难,是以即便他在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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