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1 / 2)
阳光明媚的午后,南宫礼平陪着哥哥在亭中下棋。竹影斑驳,南宫若虚穿着天青色的长袍,几缕阳光落在他脸上,给素日苍白的脸平添几分血色,只是他目光恍惚,似没有专注在棋局上。
两局毕,南宫礼平长舒口气,笑道:“今天的棋倒赢得痛快,看来大哥心绪不宁,有什么心事么?”
南宫若虚笑笑,并不回答,随口道:“昨日北边的廖掌柜跑来,王瑞想把西林外的那块地抵押给我们,借三万两。”
“西林外那块破地方哪里值这个价啊!这老东西以为我们是傻瓜吗?”南宫礼平磕着瓜子,笑道,“虽说是老交情,可也不能这么漫天要钱。”
“那块地确实不值这个价钱,不过……”南宫若虚正色看他,“礼平,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听过的那个故事?”
“小时候乱七八糟的故事听得太多,我哪还记得?你说的是哪个故事?”
“楚襄王刘注的宗亲息宁,想起来了吗?”
南宫礼平皱眉想了想:“哦,那个刘注,我知道。”
“息宁当时受命监造‘珠襦玉匣’,以玉为襦,金为缕……”
“金缕玉衣!”南宫礼平惊道。
“不错,不过在金缕玉衣即将完工之际,息宁涉及结党营私,刘注盛怒之下赐鸠酒与他。息宁死后,金缕玉衣也不翼而飞,传说是息宁家人愤恨之下,把金缕玉衣随着息宁下葬。但后来到了唐朝神龙年间息宁墓被盗掘,并未发现尸身上有穿着金缕玉衣的痕迹,墓室陪葬也极为简陋。”
“大哥的意思是金缕玉衣可能就在西林外!”
南宫若虚道:“我也不过是瞎猜罢了。日前,老邹寻到了失落以久的《汉中仪》拓本,我略翻了翻,原来息宁消暑别院原址就在那里。我看过绘制的地图,那个地方虽然偏僻,却是南临太湖,北依猎山。若论风水,便是一处极好的墓葬地点。我想,也许当年息宁的家人为了瞒过刘注,而把息宁偷偷地葬在了西林外。”
“大哥!”南宫礼平眼睛瞪圆了看着他,目光异样地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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