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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负四层,馆内最深处的特别收藏库。
密闭的空间里只能听到皮鞋走动的踢踏声,整个收藏库呈圆弧状,展览品鳞次栉比,尽管如此仍然将空间占得满满当当,可见数量非同一般。
尘埃在昏黄的光线中漂浮,麻树栖的表情看不出多少喜乐,没逛多久便停下了脚步,无聊地倚靠在一副上世纪的油画作品上,丝毫不在意这种真迹是否会因为他的举动而遭到损坏。
他的目光虚虚地落到一处,很快又提起了几分兴趣。
“那个。”他走上前去,没搭理管理员的提醒,直接上手拿了起来,“好漂亮的蝴蝶刀…看起来是出自名家之手啊。”
哪怕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也闪着漂亮的银光,然而就是这样一把精巧的刀上竟然布满了宛如寄生藤蔓一般的血迹,展开的刀身像被掰断的蝴蝶翅膀,淬火形成的暗纹在银色基底上蜿蜒,早已凝固的黑红色血迹折射出金属特有的冷光。
手指抚过刀身上的螺旋纹路,麻树栖的睫毛兀地一颤。他将手掌朝上,指尖赫然沾满了黑红的碎屑。
是已经干涸了多年的血迹,而好巧不巧,就在一秒前他突然想起了这把刀在哪里见过。
“唔,要是把这个东西送给那孩子她应该会很开心吧,说不定一高兴就与我冰释前嫌了呢。”他的脑回路一向异于常人,并且说干就干,“这刀我要了,账记在我身上,啊,还得把血迹再处理一下呢……”毕竟当初就是用这把刀杀的她。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嘛,当时没有趁手的武器,而那孩子正好带着这把刀,那确实会变成这种结果。
不过好在人现在也活过来了,并且刀也还在,这看来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这趟也算是有收获。”他笑了笑,眼底无光,“唔,该怎么交给她呢,宫尾女士因为有事所以没有来,所以把票给了她的女儿……啊,记得那俩孩子关系似乎不错,那她会在展会里吗?等会儿上去看看好了。”
缀在杀联会长身后的武藤满头大汗,完全不明白那家伙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并且手里还拿着一把诡异的刀…难不成撞鬼了?
“说起来,你的同伙什么时候来?”
“哎?!”
冷汗落地,他听到对方不咸不淡地将自己露馅的地方说出,至此再也绷不住了。可就在武藤准备跑路的时候,余光却瞅到了那个人影,于是下意识惊呼出声。
??是X。
麻树也很惊讶,“憬?!真是太意外了,原来上面的骚动都是你干的吗?”
白发蓝眼的男子没工夫听对方继续絮叨,以一句“你让我感到恶心”作为发起攻击的开头,爆炸声轰地淹没了杀联会长所在的方向。
火光过后,武藤死了,然而麻树栖却依旧风轻云淡地走了出来,毫发无损。
有月本来就不觉得这样能够杀死他,不过更令他没想到的是??
“噗呲”
易容褪去,身后熟悉的伙伴瞬间露出原貌,正是先前在与乐交战中“败了”的南云。
“啧,刺偏了。”南云不解,明明瞄准的是心脏没错,而他也敢肯定对方并没有发现他的易容,那么究竟是什么让X晃了神、并且突兀地偏移了身线?
“喂,阿乐呢,你把他怎么了?”有月捂着受伤的胳膊,冷声开口。
南云沉了沉眸,他本想说已经把人杀了的,但架不住他碍着铃木的关系留了对方一口气,如果真的下了死手那对方绝对永远不会再原谅他。
尽管他很明白自己在铃木心中的地位,但他更害怕因为这件事会让铃木感到伤心和为难,也不希望那个不良少年因此被铃木记住一辈子……按照时间来算,坂本君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赶到那里了,说不定还会因为易容的形象展开全力救治,是死是活就看命吧。
如今X没有暗杀成功,还仅仅只是伤了肩膀,以防节外生枝,他还是不要再刻意激怒对手了。
“我离开的时候没死,至于现在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里的有月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然而紧接着南云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他此刻心里乱糟糟的,不太想回话,便直接移开了身子,将麻树栖整个人暴露在对方面前。
南云与市的视线直直地对上了自家会长,以及,对方手里那柄沾满污迹的蝴蝶刀。
“……”
“啊,南云君,正巧你来了。”麻树栖微笑着开口,苍白的皮肤透着一股病态,“这把刀你应该眼熟吧,帮我转交给那孩子,就当是求和的礼物。”
黑发男子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着嗓子开口:“这刀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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